来,虎平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大幅度下降,还会打上“卖主求荣”的黑色烙印。黎文告本质上是个军人,他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虽然虎平涛帮了自己,可一旦抓住阮成栋,将其处死,对于虎平涛的态度也就由热转冷,甚至有可能变成冷漠,直至厌恶。
现在他能出卖阮成栋,以后就有可能出卖我。
这样的人,留不得。
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是虎平涛帮了自己,因此黎文告当时在处理虎平涛的问题上颇为头疼。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不能重用,但也不能将其打入冷宫。毕竟大家都看着,如果对虎平涛这种有功的人都如此冷遇,以后谁还会跟着自己一起干?
当时黎文告就觉得,把虎平涛送回山里,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令他意外的是,不等自己这样做,虎平涛就主动提出进山的要求。理由也很充分:武将军是我的偶像,我要永远追随他。
这样做,正中黎文告的下怀。他对忠诚与否的辨识度不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外面,无论是谁,口头上的保证都要打个折扣。可是在山里,无论你高喊口号,还是装模作样,都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那个地方,没有得到将军的许可,即便是死,也无法离开。
在安南,尤其是在国防军老兵群体里,流传着很多关于武清程的故事。很多想要闯世界的年轻人将他视作标杆,认为只有在“北方保安军”里,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
这与is组织的对外宣传有相似之处。很多局外人就是因此受到影响,产生了加入其中的想法。
虎平涛顺利成为了“北方保安军”的一名士兵。
彻底解决了诸多隐患的黎文告很高兴,他自然就不会吝啬于在人员交接的时候,给虎平涛增加更多的称赞。有了这层关系,虎平涛在“北方保安军”里的地位也随着时间水涨船高。一个月后担任班长,半年后升任排长。
去年八月份,暹罗政府军开始进剿,“北方保安军”扼守各山头阵地,双方你来我往,互为攻守,暹罗军伤亡大约百人左右,因为占不到便宜,军事行动草草结束了事。
虎平涛因为作战勇猛,又是安南人,因此破格晋升为中尉,掌管一个连。
虽说是一个连,其实只有七十多个人。
最早跟着武清程来到此地的安南人,成为了“北方保安军”的核心力量。但他们终究人少,只能从当地人中选拔士兵,充入军队。
虎平涛麾下的这个连,绝大部分是当地人。虽说是军事化管理,实际上却半军半民。这些人在当地都有土地,平时耕种之余,还要接受军事训练。各种生活物资由上面统一分发,大到一块布,小到一袋盐,很有点儿原始社会平均主义的意味。
“北方保安军”占据地利,无论暹罗人还是缅国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当地驻军只要能拿到钱,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封锁”。有好几次,虎平涛亲眼看见“北方保安军”的军官与暹罗当地驻军首脑打得火热,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称兄道弟。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武清程一定要在山里大面积种植罂粟,还派出多个团队在外面销售毒品。这种供养和维持模式虽然畸形,却很管用。
“北方保安军”总兵力约七千人,其中的职业老兵占比为百分之十五。至上个月,统治区域内的民众数量将近五万。
缅国是个穷地方,尤其是与暹罗邻接的边境,老百姓就更穷。倒不是说地里种不出庄稼,而是因为交通等各种因素,导致农产品运不出去,也无法改变居住地的现状。
武清程在巩固统治区域的同时,也派出军队攻击附近的村镇。大批民众被裹挟着来到山里,成为这里新的人口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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