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就一直空着,很难租。”
虎平涛有些不解:“虽然是以前留下的问题,可屋主只要修补一下就行,这花不了多少钱。”
王雄杰解释道:“农林局的职工都在新城区那边上班,照看这边的都是老人。一方面是嫌麻烦,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想占便宜的心思。只要把房子租出去,有什么问题就让租户自己解决,所以六零一室一直空到现在也没有租出去。六零二昨天有人在网上看到出租信息。租客是在夜场卖酒的一个女孩,早上六点下班,往这边过来也顺路,于是两边就约了今天一大早看房。”
虎平涛问:“上楼的时候,他们闻到臭味,就报了警?”
王雄杰点点头:“还是想要租房那女孩先提出来:楼里为什么这么臭?租房那老太太也是搞笑,据说她当时装作闻不到,只顾着催人家签租房合同,还是那女的感觉不对劲儿,从五楼到二楼挨家挨户顺着敲门,这才发现问题,于是报警。”
虎平涛转过身,朝着房门方向看了一眼:“隔壁五零一平时没人吗?”
“楼下四零二也没人。”王雄杰叹了口气:“这段的房子不好租。四零一是自住,但屋主平时都在新城那边,很少回来,只把这里当做储藏室,用来存放平时用不上的一些杂物。这个单元三楼以下都有人,可五楼到三楼中间隔着一层,这气味飘下去就很淡了,没有引起注意。”
“三楼的两家住户都是租客。他们说,这几天都能闻到臭味。可平时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很晚,再加上这幢楼临街,都以为是外面污水管道的气味,要不就是社区最近投放的鼠药,弄死了几只耗子……总之谁也没有留意。”
“平时没事,没人会想到往楼上走。如果不是今天被租房那女孩发现,恐怕这事还会拖下去。”
正说着,张艺轩从主卧室里走出来,冲过虎平涛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摞材料:“王队,死者身份已经清楚了。”
王雄杰顿时来了兴趣:“说吧,我听着呢!”
“死者名叫朱亚军,女,三十七岁,未婚。她以前是医生,后来改行,目前在一家鉴定中心工作。”
“鉴定中心?”王雄杰对此有些奇怪:“什么样的鉴定中心?主要是做什么的?”
张艺轩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全称是“爱丽丝鉴定中心”,在新城区北面,地铁二号线可以直达,在昌宁街口那个站下去,街对面就是。他们的主要业务是体检,同时也做dna检测。”
法医丁健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听见这句话,隔着口罩嘟嘟囔囔地发出声音:“照这么说,这女的跟我算是半个同行啊!”
虎平涛笑道:“丁哥你别捣乱,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张艺轩继续道:“我给鉴定中心那边打过电话,对方答复,朱亚军从上周就没有上班了。没有请假,电话也打不通。”
说着,他侧转身子,朝着卧室方向指了一下:“我们在房间里搜了一遍,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鉴定中心前前后后给她打了七个电话,说是无人接听。”
王雄杰神情严肃:“手机这边就由你和顾德伟负责,从电信局那边着手,严查死者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一个电话,务必搞清楚通话对象和内容。当然,如果能在什么地方发现死者手机就更好了。”
说罢,他继续问:“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张艺轩摇摇头:“我这边暂时没有。”
王雄杰转向丁健:“丁胖子,你那边呢?”
丁健戴着手套,横摆在肥腆肚皮上的右手指尖轻弹着,仿佛正在一块无形的电脑键盘上操作:“初检结果我都告诉你了,详细数据还要回到局里做进一步检查。只是这尸体烂得简直不成样子,等会儿搬运的时候很麻烦……老王,你得跟局里好好谈谈,给我派个助手才行。”
“哼!”王雄杰对此嗤之以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眼。你不就是想把脏活累活扔给别人干嘛!丁胖子,这话咱们关起门来说说就算了,如果真要跟上面提,嘿嘿嘿嘿……局座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丁健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模样:“老王,你这人难处啊!不帮就不帮,还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算了,晚上我请你吃饭。环城路上有一家水煎包子做的很不错,再给你来碗胡辣汤。那汤可好喝了,黏黏的,里面还加了鸭血,口感跟浆糊差不多,保准你喝了就忘不掉。”
不等王雄杰发飙,丁健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高度腐烂的尸体,加上黏糊糊的胡辣汤。光是这几句话,就能让王雄杰恶心一整天。
王雄杰想要骂人,却只能看到丁健在房门外迅速消失的背影。
“你个死胖子,回头再收拾你!”他恨恨地骂了一句,转向站在旁边的虎平涛:“小虎,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每个人的视觉角度不同,何况虎平涛之前的表现不错,这也是王雄杰在接警后执意要求廖秋把他派到现场的原因。
毕竟这案子事发地属于耳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