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买的私人车位。”
“这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一直把车停在我的车位上。你给我看好了,这不是公用车位,是老子真金白银花钱买的。”
“谁都有着急的时候,你说你偶尔占用一下也就算了,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可你好像是把这个车位当做你自己的,占着就不走。打电话也不接,理都不理。”
“你很拽啊!刚才打电话叫你下来挪车,你还骂了我一顿,信不信我就跟对付这车一样,砸爆你的人头?”
宝马车主足足比龚文俊矮了一个头,面对这铁塔般的巨汉,他感觉有种难受到极点的窒息感。
其实是被龚文俊浓烈口气熏的。
他好不容易从对方手里挣脱开来,如受惊的兔子般小跑着缩到虎平涛身边,用凶狠的眼睛盯着龚文俊,紧张又急促地连声嚷道:“他砸了我的车!他砸了我的车!”
反反复复就这一句,绝口不提自己的问题,就死抓住这点不放。
虎平涛没理他,径直走到龚文俊面前,认真地说:“我们处理问题,只要不涉及人身伤害,基本上以调节为主。他占用私家车位是不对,可你也不能意气用事,砸人家的车啊!”
龚文俊心头的那股怒火发泄过后,其实已经有些悔意。他面色阴沉,怒视着身穿睡衣的宝马车主,连声痛斥:“这种人一点儿公德心都没有。警察同志,你看这儿,墙上,还有车位上面的天花板,我专门找人贴了标签,注明是“私家车位,严禁占用”。可他倒好,我老婆每天开车上班刚走,他就把车停进来。等我老婆六点多回家,这停车场里挤挤满满的根本找不到车位。没办法,我老婆只能把车停到外面的国资委车位上。那可是一小时五块钱,上不封顶啊!一个晚上就得好几十块。”
虎平涛点点头,转身走到宝马车主面前,严厉地问:“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占用别人的车位?”
“我找不到空位,只能停这儿。”宝马车主很狡猾,避重就轻:“我也不是存心这样做,就是临时停会儿。”
这话再次激起了龚文俊的怒火:“你放屁!你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停到现在,这里有监控,你他嘛的骗谁啊!”
宝马车主是个不肯认输的性子,他扯着嗓子尖叫:“就算是你买的车位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拿回自己家里藏着啊!我在这儿停车怎么了?你自己回来的晚,跟我有什么关系?”
龚文俊怒视着他:“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来啊!我报警了,警察在这儿。只要你敢动手打人,他们立刻就把你抓起来。”宝马车主态度很嚣张。
虎平涛侧身问王贵:“刚才这些有没有录下来?”
王贵手里一直抬着执法记录仪,点点头:“录下来了。”
虎平涛笑了一下,转身走到龚文俊面前,安慰道:“你砸了他的车,肯定是要赔的。不过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们已经录下来。我支持你到法院告他,相关的执法记录都是证据。放心吧,他肯定比你赔的多,至少得有好几个月的管教监禁。”
宝马车主顿时慌了,跑过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砸了我的车,我才是受害者啊!”
虎平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搞清楚,这里是私家车位,还有非常醒目的提示。在法律上,“借用”与“占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你的行为已经涉及到“无理强占”了,所以如果他去告你,法官量刑的时候肯定要考虑这一前提。”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行为就跟私闯民宅差不多。对于不请自来的人,呵呵……《我的祖国》那首歌,会唱吗?”
这问题与正在处理的纠纷之间毫无关联,宝马车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会啊!怎么了?”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虎平涛拍了怕对方肩膀,认真地说:“自己好好想想,有理不在言高。这事儿说一千道一万,主要是你的问题……这样吧,你态度诚恳点儿,给人家道个歉,互相谅解一下。”
宝马车主根本不听劝。他跺着脚尖声嚷道:“我凭什么要道歉?是他砸了我的车,要道歉也是他给我道歉,凭什么要反过来啊?”
龚文俊双手握拳,胳膊上的肌肉瞬间膨胀。以他的体格和力量,足以宝马车主这样的男人再多来几个也能一拳打翻。
“别激动,冷静一下。”虎平涛走过去劝道:“你已经砸了车,要是再把人打伤,那就是你负主要责任了。”
说着,他抬手对王贵做了个阻拦的动作:“王哥,这段别录。”
王贵按下暂停键,虎平涛转身对龚文俊继续道:“我现在不是以警察身份对你说话。车这种东西,要搞废实在太简单了。你可以找几个塑料袋塞进它排气管里;或者去超市买点白糖,用水溶化,弄个软管,从它引擎盖缝里倒进去。”
“502胶用过吗?多买几支,沿着车钥匙孔和玻璃缝浇一遍,立马见效。”
“去五金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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