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淡紫色长裙与她的身材很配,长发顺着肩膀两边散披下来。她特意打扮过,亮色唇膏使整个人增艳不少。
郑玉仙与陈晓丽是老同事。老太太很热心,尤其是在充当月老方面,积极性不是一般的高。徐玲前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母亲一直盯着她的个人问题。她有自己的朋友圈,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亲戚朋友帮着介绍过几个,徐玲都瞧不上。
今天单位轮休,徐玲本不愿意出门,可耐不住郑玉仙老太太和母亲在耳边嘀咕,只好跟着她们一起过来。
纳兰性德那句词说得好:人生若只如初见。
刚照面,徐玲就觉得眼前一亮。
虎平涛无论身高还是体格都很抢眼,英俊的相貌更是吸引目光。他穿着一条浅灰色运动长裤,脚下是一双李宁的跑鞋,只是看起来有些旧。上身的黑色t恤搭配合理,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朝气蓬勃。
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情况,光看外貌,徐玲心里就有了几分愿意。
陈晓丽清楚自家闺女的脾气性格。看着徐玲微低下头,脸颊上非飞起一抹红晕,她就知道女儿对郑玉仙介绍的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于是她看待虎平涛的目光越发谨慎,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站在路边谈论相亲的话题显然不太合适。最好还是找个地方坐下说。但陈晓丽认为还是应该先搞清楚基本状况,至少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得过自己这关。
中年人经验丰富,陈晓丽当年在面粉厂销售科工作,形形色色的人见了很多,眼光独到。
她一眼就看出虎平涛身上的t恤是件便宜货,最多不超过五十块钱。
裤子虽是“彪马”,却是几年前的老款。
脚上那双“李宁”跑鞋表面有很多皱纹,早该换了。
最糟糕的这个年轻人手腕上空荡荡的,没有戴着表。
陈晓丽目光立刻变得犀利起来。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哪儿上班?”
口气很生硬,但在陈晓丽看来这样问很正常。她会根据对方的回答改变态度,可就目前的情况看,这个叫做虎平涛的年轻人大概率无法通过自己初审,更不要说是成为自家女婿。
对一个打过照面走,此后不会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没必要和颜悦色。
郑玉仙没察觉陈晓丽的异常,她笑呵呵地抢在虎平涛前面回答:“小虎在派出所工作,是警察。”
虎平涛连忙更正:“郑阿姨您搞错了。我是辅警,不是正式在编的民警。”
话一出口,心中已有些波澜微漾的徐玲猛然抬起头,张开很好看的嘴唇,轻轻地“啊”了一声,很惊讶,有些不知所措。
陈晓丽脸色骤变,却被她很好的控制住,没有流露出怒意,只是看上去不太自然。她抿着嘴,用力咬了咬牙齿,好不容易松开唇,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样吧,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等会还得去医院。咱们……嗯,改天再聊。”
郑玉仙老太太愣住了,随即脸上显出急色:“老陈,咱们说得好好的,你怎么……”
看出其中端倪的虎平涛连忙插进话来:“陈阿姨您还是先去医院吧!晚了挂不到号。平时我都在派出所,您有空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说完,他转过身,对不明就里的郑玉仙道:“郑阿姨,谢谢您。不过我还年轻,不想太早考虑这事。嗯……艺术节快到了,舞蹈团有时间还是多练练,争取拿大奖。”
郑玉仙有些糊涂,却也看出双方好像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只好机械地点头答应,看着虎平涛与傅跃辉道谢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陈晓丽这才把脸一沉:“郑玉仙,咱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坑我?”
她没像平时那样叫对方“老郑”,而是很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郑玉仙一张老脸全是懵懂:“我……我怎么了?”
陈晓丽双手横抱在胸前,面色阴沉:“你之前一直说这个叫虎平涛的年轻人是警察,跟我家玲玲很配,我才跟着你过来看看。没想到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只是个辅警,是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
“嗨……不是你想的那样。”郑玉仙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拍着双腿解释:“小虎虽然是辅警,可他已经报了公务员,下个月就参加考试。我问过派出所的廖所长,他说小虎表现不错,工作态度也很端正。”
“哼!”陈晓丽冷笑道:“公务员考试可不简单,那是上万人争一个工作岗位。他行吗?该不是嘴上说的能考过吧!再说了,就算他文化分够了,面试那关怎么办?”
“别人我不知道,但小虎肯定能过。”郑玉仙被她说得也来了脾气,想要发火又忍了下来,耐心地劝道:“我问过小虎的年龄,他比你家玲玲小三岁。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
“你这简直瞎扯。”陈晓丽有些恼怒:“我家玲玲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现在一个月工资七千多。老郑,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辅警一个月顶多五千块,还得熬资历,没有编制,随时可能下岗……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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