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中,径直向洗衣房走去。
负责洗衣的奴才早就到了,见卿嘉述出现在此还有些讶异,顶着奴仆不解的目光,卿嘉述正色道:“今日无需你忙,将衣服放在这儿吧,我来便好。”
此话一出,那仆人更是像见鬼了般,他是提达人,知道京中来了个大官府上要招奴仆伺候便来了,只签了两年的契还不愁吃穿,这样的好差事寻遍提达都找不到。
如今这一遭,倒叫他害怕,生怕卿嘉述不愿他再留在府上,登时便跪下,扯着卿嘉述的衣角求情,“大人,奴才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等着奴才养呢,奴才之后定然更用心为大人办事……”
他扯住的衣角正是卿嘉述塞裤子的衣袖,卿嘉述心中莫名慌张,根本没听清此人在说些什么,一个劲要将袖子抽回,拉扯间那裤子竟掉落在地上。
幸而卿嘉述眼疾手快弯腰将裤子重新捡起,一只手拿着背过身后,那奴仆眨了眨眼睛,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掉下来。
卿嘉述哪还有脸见人,一心要将这人支走,“你干的甚好,家中老人身体可好,本官让墨言买了桂花糕,你带着回去给孩子吃吧。”
一句话叫他说得语无论粗,但总算将人支走,卿嘉述看着人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
府上只有两位主子,除了卿嘉述那便只有墨言了,是以要洗的衣服并不多,卿嘉述颇为嫌弃的用脚踢了踢装满墨言脏衣的盆,腾出位置坐下,一脸郑重地搓洗起手上的衣物。
他从未干过这事,做起来并不熟练,费了不少时间才将裤子洗好,闻了好几遍才觉妥当。
眼角瞥见还未洗的脏衣,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今日给洗衣的奴仆放了假,衣服只能自己来洗,若是放着墨言定然要问。
卿嘉述叹一口长气,捏着鼻子拿起墨言的衣服,真不知这厮每日做些什么,怎换衣服换得这般勤,还一身汗臭味。
就这样,洗了大半□□服的卿嘉述回到屋中见了墨言就没好气,墨言倒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捏着手指吃桂花糕,嘴里还止不住地发出啧啧声,“主子,你别说,你让我买的这桂花糕当真美味,不过提达这地又少见桂花树,我每日在街上看着都不知有卖桂花糕的,主子怎得知道?”
卿嘉述深觉莫名,“什么桂花糕?”
墨言蹙眉,“不是主子让我给洗衣的奴才买桂花糕么?”
那本就是卿嘉述随口打发人的话,早忘了,如今被提醒倒是记起,敷衍地点了点头,洗衣的水甚冷,他的手都有些发僵,如今只想暖和暖和。
墨言却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主子放那奴仆回去,衣服无人浆洗怎么办?”他的倒无所谓,却不能委屈了卿嘉述。
卿嘉述背过身去,心中甚是懊悔,让墨言去买桂花糕不就是让他知晓今日给那洗衣郎放假,何必做多余之事,掩耳盗铃似的将那衣服洗了,只怪自己当时紧张得昏了头,一心只想着赶紧将手中的污秽之物处理好。
此刻又不能明说,只好说是安排其他人做了,墨言也未追问,点了点头便先行一步出了门。
待墨言走后,卿嘉述才似做贼般将怀中的裤子取出,湿漉漉的已将他身上的衣服打湿,却丝毫不影响卿嘉述甚是虔诚的将其平展好晾于屏风后,望上好几眼才转身出门。
关上门后又觉不安心,破天荒地加了一道锁,这才放心去书房办事。
第二日仆人送来浆洗好的衣服,墨言一穿上身就觉不对,衣袖处好大一口子。
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的墨言:谁把我衣服洗破了啊!
小剧场:
请问你最喜欢贺宝叫你什么?
家属沉默不说话。
贺宝:表哥你(怎么不说话?)括号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家属就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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