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段日子忙着教钟晴两姐妹念书,早就将苏思朗与于小娘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骤然听到贺攸宁提起还有些愣神。
“罢了,于小娘子愿意留在苏思朗身边便留着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去管作甚。”
贺攸宁拿着钟晴两姐妹写的字帖细细看着,“倒不是为着这个,毕竟事关当年鸣山书院之事,我心中总上心几分,更何况,于家也是无辜,于小娘子现在这般模样实在可怜。”
淑慧长公主放下笔,拿起纸张就着窗边的光看了两眼,不觉满意又放下,“若是父皇当年能彻查鸣山书院一事,阮家也不会蒙受冤屈,依附着阮家的小世家也不会遭此大难。”
贺攸宁却没说话,如今叫她想来父皇未必不知道当年鸣山书院之事背后有猫腻,只是受时局所累,阮家没罪也得有罪。
这边才说着苏思朗,淡竹便急匆匆从外赶来,刚想开口又有些犹豫。
贺攸宁有些不明所以,“说罢,吞吞吐吐作甚。”
淡竹压低声音,“苏思朗死了。”
贺攸宁同淑慧长公主皆是一惊,显然未想到苏思朗会出事,“怎会如此?”
“是于小娘子下的手,苏家已经将人告进官府,苏太公此刻正在皇上那儿,求皇上重罚于小娘子和于家众人。”
一听到这,贺攸宁连忙起身同淑慧长公主告辞,转身向宣政殿走去。
路上淡竹这才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原是那苏家不愿轻易放过于小娘子,要将人赶出京去,苏思朗自然不肯,苏太公一气之下放出狠话,若苏思朗再与那于小娘子纠缠不清,便要与其断绝关系。
本就是一句气话,苏家几代单传,苏思朗是苏太公唯一的孙子,怎会做得如此之绝。
苏思朗不知怎想,竟想着带于小娘子私奔。
“私奔?”贺攸宁甚是吃惊,苏思朗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身份地位家族使命全然不顾,竟一心扑在于小娘子身上。
苏思朗还当自己是个十五六冲动不知事的年纪么,他如今还有官在身,未得皇令擅离职守是大罪。
“确是如此,别说公主您,就连奴婢听了都不敢相信,苏大人竟敢会干出这样的事。”
苏思朗带着于小娘子一路向南,苏家那儿知晓后便向其上司告假,想着派人去追一两天的功夫怎么也能追回,却不料只追回一具尸体。
“苏大人的尸体被运回京后,年棋手下的人偷偷瞧了一眼,伤口就在胸前,想是一刀毙命。”
--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