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所谓的世家荣耀,卿国公竟不惜活活烧死这么多人,卿云之从小跟在他身边,他竟也舍得。
贺攸宁望向卿嘉述,不知道他又知道多少呢。
事情被披露出来,卿国公从恨不得撕了卿二老爷的嘴到现在已是面色如常,“满口胡言。”
“是不是胡言国公心里清楚,人在做天在看,怪不得您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此刻的卿国公在贺攸宁心中犹如恶鬼,或许恶鬼都没他可怕。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却能将孙子送上死路。
卿国公猛地将桌上茶盏摔向卿嘉述,“你是哑巴了不成,当日你也在场应是知道何人纵火,眼瞧着污水往我身上泼,你竟如同个死人一般。”
茶盏狠狠打中卿嘉述的额头,鲜血顺着茶水向下流,遮住他的眼睛。
贺攸宁皱眉,卿国公朝卿嘉述发的火简直莫名,她上前两步想要查看却被卿嘉述用手挡开。
“孙儿不孝,当年尚且年幼,许多事都已记不清了。”卿嘉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盏,缓缓道:“但有一件孙儿还记得,在藏书阁附近孙儿曾瞧见卿二老爷的身影。”
此话便是认定卿家才是鸣山书院大火的罪魁祸首。
“你!”卿国公捂住心口,后退几步倒在座椅上,他没想到一直顺从听话的卿嘉述竟也有忤逆他的时候,还是在这般紧要的关头。
他为卿家呕心沥血这么多年,竟落得如此下场,一时间也没了要辩驳的想法。
“是,鸣山书院大火是我有意为之,可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卿国公站起身,看着门上印着卿府二字的灯笼,半晌才凉凉说了这一句话。
“云之在我身边教养,送到大皇子身边后竟要力求变革,我这么多年对他的培养竟不如先帝几句空话,他与大皇子来往越密与卿家关系便越远,他是我卿家的子孙,要为着卿家满门着想,可他都干了些什么?”
“与那些贱民厮混在一起,还要将卿府私藏的书籍抄送一份赠于贱民,这些贱民哪懂什么礼义廉耻,卿云之不顾身份不顾卿府的颜面这是一罪,违背祖志这是二罪。”
“若只有这些倒也罢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站在卿家的对立面,教出这样的子孙叫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至于其他人,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可惜?”
“大皇子也只能怪他命不好,非得去救你,你瞧瞧,你的命多硬,还得大皇子为了救你失去手臂成了废人,你却能毫发无伤,听闻你这些年时常自残,想来是每每想起自己害过得人便不得安宁。”
卿国公句句是刃,直往贺攸宁心里扎,她下意识捂住手臂,却又想起有衣服的遮挡,他人并不会发现手臂上的上横。
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却不想会被卿国公知晓还当成刺激她的工具。
贺攸宁此刻也不再与他客气,“你以为你做对了?你这般组织变革,却为何不去想想我父皇为何要变革,若是世家子弟各个都出色,何须去寻那麻烦,可偏偏出色的甚少,这些年更是青黄不接,若不变上一变,大昭过不了就要完了。”
“你只顾着眼前芝麻大点的利益,却不知其中利害,我贺家也是世家出身,同为世家怎会要将世家置于死地,不过是让你们分出手里一丁点的东西,百姓得了恩惠自然天下太平。”
“世家还是原来的世家,享受着地位与祖先留下的基业,子弟们只管读书便是,功名利禄还怕等不来么?”
“国公,本就是你把路想窄了,白白送了孙儿性命。”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的人都要没了,下次不能随便说更一万
第45章
“教化是百姓臣服的必由之路, 你要他们蒙昧无知,可他们不是木头,他们会自己去想, 想的多了便会质疑, 国公可还记得前朝高祖皇帝是如何建的国?生于乡野不识得几个字, 在您看来或是个野蛮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能建立起偌大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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