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你,特来宽慰你几句,还不快谢恩?”
被淡竹一喝,李将军只得一头雾水跪下谢恩,贺攸宁摇了摇头,这李将军实在愚钝,真不知当时父皇为何要派他来江宁,若换个人也不至于让事情到如此地步。
李将军是个傻的,贺攸宁只好直说:“你本是我父皇派来的人,这些年守着将军的位置却被吴副将死死压住一头,着实是受了委屈。”
此话一说,李将军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一个劲哭诉起这些年的遭遇来,话语之间多有埋怨。
贺攸宁听得一阵头疼,但此人的这点却正是她想要的,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让淡竹扶他起来。
“此刻便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李将军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到:“还请公主明示。”
“听闻李将军这些年左右逢源,与各州府的关系都不差?既是如此,那便跑一趟去周边州府借来粮食,以你的名义。”
李将军此人唯有一点可贵之处便是能屈能伸,惯会伏低做小,此事他来做再合适不过。
李将军却有些犹豫,只因这事实在不好做,景成帝在位时为了避免各州府之间挪用官粮后互相遮掩,曾下过死命令,若是没有圣旨各州府的粮仓只供本州府救急所用,万万不得出现借用此等事情,一旦犯下便是死罪。
不是他平日有多规矩,但哪有在公主面前干违反先皇之命的事。
“公主可有圣旨?公主可能不知,这州府之间没有借用粮食之事,若没有圣旨怕是不好办。若公主能一同前去,或许还能有办法。”
贺攸宁自然是知道这事需要圣旨,但偏偏不能闹得这般大,只一个江宁府的世家便够她头疼,拿着圣旨去不就等同昭告天下,只怕不出几日,消息便传遍天下了。
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等他们回过味来,便知贺攸宁是准备杀鸡儆猴,到时候勾结在一起那便难办了,景成帝便是吃了这样的亏。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骗也好抢也罢,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你将粮食运来,否则你养在外面的孩子下一刻便能送到贵夫人面前。你就这么一个孩子,好好想想吧。”
说罢,贺攸宁挥袖离去。
江宁府饥荒时间有一年之久,仅靠着开仓救济只能解一时之急,百姓家中无银两总不能要靠着官府一直救济。
如今粮价居高不下,若是等着粮价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唯有一条解法,那便是去周边州府借粮低价卖出,以此冲击江宁府的粮价,等价格下来之后的事便好办了。
李将军与吴副将不合已久,气度又小,若让他待在军中怕是只会误事,不如派出去。
几人出了军营便前往江宁城,淡竹不解,为何不扣下卿府送信的人还将信纸烧毁,依她来看,这不正是抓住卿府把柄的好时机。
贺攸宁但笑不语,一封没有任何卿府印记的信加上一个小厮就想定卿二老爷的罪,真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若真这般好办,也不至于让他在江宁府放肆多年。
又想起什么,问道:“卿府可有消息传来?”
淡竹一拍马背与贺攸宁并行,道:“公主果真料事如神,王成的表妹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卿西林对那县令起了杀心。”
贺攸宁挑眉,看来王成的表妹果真受宠,这般私密的事也能让她知晓。
“公主可要派人去护着那县令?”
贺攸宁却摇了摇头,那人可不是旁人,是卿嘉述的舅舅,卿嘉述再不喜这个舅舅也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早就留了人守着,有人护着这就够了。
说起来,也不知卿嘉述此刻在卿府又是何情景,卿二老爷要是想为难他可有的是法子。
卿嘉述此刻是有些难熬,倒不是因着卿二老爷,而是小北与钟晴两姐妹,贺攸宁将三人托付于他,也不知临走前对着三个孩子说了什么。
他原想将其安排在城中客栈,可这三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他半步,说是得了贺攸宁嘱托要跟着他那边要等到贺攸宁回来才能放他走。
卿嘉述无法,只好带着三人回卿府,正巧被守着的卿西林父子瞧见。
小北三人一看便知是灾民模样,卿西林便起了疑心,质问卿嘉述为何要将这等来路不明的人带回卿府。
不料被小北反驳他们才不是来路不明的人,张口便道自己是恩人的人,此恩人自然指的是贺攸宁,卿西林一下子便想歪了,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卿嘉述。
卿嘉述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吃惊,心中明白这人不知想到何处去了,一时间百口莫辩,心中暗骂卿西林实在龌龊。
卿二老爷深知卿西林的不着调,此刻也没多问,只叮嘱他安顿好人立即来书房一趟。
书房内。
卿二老爷本有心要试探卿嘉述,问道:“斐之去探亲可还碰见了什么人?”
倒是卿西林却觉并无此必要。说到底卿嘉述姓卿,所有荣辱皆与卿氏满门相关,总不能帮着外人来对付他们。
是以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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