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去吊唁,可宫中当时乱的很,为着她,为着大皇子,景成帝已是焦头烂额,她只能求到卿皇后面前,却被其拦下。
卿皇后打心底不同意贺攸宁同一商户之子牵扯在一起,尽管贺攸宁再三同她说过,二人只是同窗情谊,但她是不信的,总觉得贺攸宁同那小子有些情愫。
偏生在那样的时刻,卿皇后借着因卿家二子离去痛心为由,将贺攸宁留在宫中。
是以每每想起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贺攸宁心中都如同刀绞。
温应淮低声安慰她:“当年之事你是知道的,牵扯颇多,与我同处一室之人皆亡,我爹娘担心若单单只有我活下来,怕是会引来猜疑,恐连累家族,这才对外宣称我重伤不治。”
“带我离开京城,改名换姓,这才得以苟活下来。”语气甚是感慨,对于其他却只字不提。
贺攸宁心中还有一堆疑问,想问问他与那些山匪究竟是何关系,问问他为何一开始不说出真是身份,更想问他如今都坦白身份为何还不肯揭开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倒是温应淮猜出她所想,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虽捡回一条命,但脸被烧伤留了疤,这些年戴着面具都已成习惯。”
她不甚在意,抬手摸了摸那面具,铁皮所制冰冷得很。
“外貌都是表皮,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温应淮顿了顿,说到:“再等等吧,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揭开。”
贺攸宁点了点头,愿意尊重他自己的想法,从前他也是品貌非凡,如今样貌被毁心中有落差也是常事。
怕他多想,贺攸宁又郑重其事告诉他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他身上有着更重要、更吸引人的品质,无关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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