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努力,最后调查到陷害自己父亲背后的真凶竟然是他们对付不了之人!
如此,真是滑稽又可笑!
霍卿沐冷眸微微颤抖,取出干净的手帕给她细细擦了擦脸上的晶莹,心疼道:“阿芷,我将真相说出来,你只会更难过......”
“那也好过将妾身蒙在鼓里吧!公子,您忍心如此吗?”何凝芷语气不怎么好,冷笑道。
霍卿沐深深的望着她,嗓音低沉,“阿芷......你可识得崔家?”
何凝芷愣了愣,意识到什么,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崔家?”
当今皇后就是‘崔’姓......
霍卿沐垂眸,“嗯,显都城内赫赫有名的崔家。崔家嫡子崔翼,也就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胞兄,他联合了青州城众多富商,合伙贩卖私盐,将显都城的私盐卖到了青州等北方地带,获取了许多违法的盈利。”
“崔翼将贩卖私盐做得很大,却很谨慎,六年来从未有官员查出此事,或者说有人发现了,却被收买了选择不告发崔翼。又或是有人知道此事,选择了视而不见。”
霍卿沐凝视她,抓紧了她皙白的双手,“只有何永峰,也是你的父亲何老,将此事查了出来,没有被收买,选择暗中收集崔翼的罪证,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将此事禀告陛下......”
“然而......何老等不到那时候,就被冯柏以检举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家、赐了罪,更是导致你和阿娘被流放至咸州那种荒凉之地......”
霍卿沐心疼的摸了摸何凝芷的脑袋,“冯柏已经供认了,他是听从崔翼之名,当年才会如此陷害何老。”
何凝芷知道自己的父亲含冤而死,却不想陷害父亲之人背后势力如此强大,她拿什么与其斗争?!
她难受的捂住脸,泪珠从指缝中溢出,语气流露出丝丝绝望:“怎会如此?怎么如此......”
她绝望的是——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能力与崔家斗争?崔家如此盛大强势,背后还有皇后。
她真的可以与他们对抗吗?就凭她,或是愿意帮助她的霍卿沐。
何凝芷松开手,与他对视,两人眼中情愫弥漫至空气中,目光难舍难分。
她止不住的抽噎,她父亲的案件是大案,背后牵扯如此多,要将陷害她父亲之人连根拔起,她自己肯定做不到。
霍卿沐背后是霍家。
霍卿沐会为了她,宁愿得罪皇后、得罪崔家,甚至连累霍家,以此帮助她将真相原封不动的禀告给陛下吗?
霍卿沐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嗓音磁性好听,不过凝视了她一会,他便知晓何凝芷心中所想。
“阿芷,我没有把握能将崔氏一族扳倒,但解决一个青州刺史还是有可能的。”他轻抚何凝芷额头的碎发,眼中温和万分,安抚道。
霍卿沐眼中坚定无比,“明日我需要你随我入宫面圣,我会将何老含冤而亡的真相一字不差的告诉陛下,我势必为何老洗脱冤屈!”
“所以,还请阿芷配合我,我一定会将清白还给何老、还给你......”
何凝芷被他摸得耳朵泛红,心中却是万分感动。
她猛地将霍卿沐抱住,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将头倚在他宽大坚硬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感到安稳和心安。
“好,我们一起进宫面圣。”何凝芷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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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开始无声飘落,视野之内皆是片片纷飞的鹅毛雪,天地之间的一切颜色纷纷遁形,徒留下纯粹无暇的白。
霍卿沐领着何凝芷踏上马车,在雪地里艰难的行驶,如同他们自己,于此时此刻在命运的齿轮中寸步难行。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在宫门前停住。此时,雪渐渐止住了,天空仍未放晴,颜色幽暗无比,天地万念俱寂。
宫墙被染上素白,红砖绿瓦不再鲜艳,古藤老树裹着洁白的衣裳。
霍卿沐牵着何凝芷的手,不在乎周遭寒冷一片,温暖是两个人的温暖。
他们随陛下身边的李公公进了金宸殿,那是陛下见大臣的宫殿。
这是何凝芷第一次面圣,也许是此生唯一一次。
只见脸上皆是肃色,上了年纪的皇袍男子,端正的坐于宽大辉煌的金椅子上,手中捧着几本奏折,仔细阅读。
青丝早已被白发侵蚀,岁月的年轮爬上了他的脸颊。
不知为何,何凝芷用余光悄悄望了陛下一眼,却发觉,陛下的眼中浑浊与清明相间,她不懂为何会如此。
两人行了礼,霍卿沐向赵闻禀告了一切,低着头拱手,神情镇定:“......请陛下还何老清白,为何老洗脱冤屈!冯柏罪大恶极,请陛下严惩!崔氏一族野心勃勃,作恶多端,请陛下严查!”
赵闻听完他的话,眼中震惊久久未褪,捧着李公公递上来的奏折,一字一字的细看。
那奏折,是霍卿沐亲笔所写,记录了他在江南抓拿逃亡之徒冯柏的过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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