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这是你逃不开的命运,还是老实喝下这汤药吧!”
“谁说我逃不开?越难逃的命运,我偏要努力逃出去。”
凭什么作为通房受宠后就必须喝避子汤?再说她昨夜和霍卿延都没有那啥。
楚挽月勾了勾唇妩媚一笑,将盘子上的汤药端起来,在春雨的眼皮子下,直接将汤药倒入一旁的花盆中。
春雨瞪大了双眸,惊呼:“挽月,你做甚?你莫不是疯了?这可是......触犯府中规定的大罪!”
楚挽月将空碗放回原位,拉着春雨的手摸了摸,迷惑又坚定:“春雨,我已经喝下了这避子汤。”
春雨眼睛瞪得像铜铃,啊?!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我今日没有喝避子汤这件事......不是吗?”楚挽月捏了捏她的脸,眼中尽是温柔与强硬。
喝这玩意是不可能喝的,谁爱喝谁喝,打死她也不喝。
春雨呆愣住,心中却是惶恐不已。
楚挽月这是硬要将她拉下水,眼下她已经倒了汤药,自己将要成为包庇她的罪人。
可是若她去告发楚挽月,挽月受到责罚会肯定会记恨自己。
万一往后楚挽月在三公子的枕边说一通,她不就随时面临被打发回灶房的处境?
她真的不想再回灶房了——那灶房看不见未来。
见春雨沉默,楚挽月浅浅一笑,看来春雨要站在自己这边了。
想起什么,她不急不慢的坐下来给自己把了脉。
原主的身体还算健康。
只是像避子汤这种狼虎之药她是绝对不能喝的,会对女性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长期喝更会导致难以受孕。
若以后真要抱霍卿延的大腿,说不定还要生猴子。
生不出孩子,将来待在府中她的处境会更难。
不过,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说不定将来,她不会留在府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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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楚挽月休息了会,吴嬷嬷便带人来请她去见霍卿延的母亲徐氏。
天色沉郁,雨幕潇潇。
廊下的荷花池菡萏摇曳,雾气空濛。
虽下着雨,但一路上她依旧能感受到来来往往之人向自己投来的那各式各样的眼神。
一位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坐在正院厅内正位上,手里端着莲花茶杯优雅的饮茶,眉目间流露出肃色。
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在吴嬷嬷的带领下缓缓踏入屋内,她睨眼打量着来人。
那女子高挑清瘦,身穿淡紫色的大袖襦裙,乌黑的发髻上装点着几根银簪及簪着几朵小巧别致的绒花,脸上画着淡雅的妆容。
细眉妖目间带着一丝妩媚,从走路的姿势看起来仪态优雅,气度沉静。
好像还不错。徐氏心想。
楚挽月缓缓哈腰,对她行了个礼:“参见夫人。”
余光细细偷瞄,徐氏的眉眼让她异常熟悉,那是与霍卿延有几分相似。
她穿着墨绿缎子的平罗衣裙,高髻上装饰着几根镶宝金簪,脸上妆容更是华丽,玉质的耳坠光华流转。
楚挽月不禁在心里感叹,霍卿延的母亲徐氏真是妥妥的高门夫人,雍容富贵。
徐氏轻轻点头,面无表情:“起来吧。”
又招手:“走过来。”
楚挽月起身,尽量稳住身形保持优雅,走到徐氏身前,便瞧见徐氏改了脸色,拉着她的手放到手心摸了摸,柔声道:“你就是楚挽月?”
这不是废话吗?
楚挽月细细观察她,点头:“是。”
徐氏又将她拉到身旁,示意她坐下,语重心长道:“无论以前你何处做活,如今你是三公子的通房,请你务必服侍好延儿,将他照顾好。”
“这些年他出征打仗肯定过得万分容易,难得回家了,就该好好享乐。”
楚挽月抿了抿唇,延儿是谁不言而喻,自己除了应下,恐怕也别无选择。
徐氏与她对视,直言:“另外,还请你一心一意对待延儿,老实本分的在府里伺候。一直以来,延儿从未体会过男女情爱,你是他第一个女人。”
“我相信延儿会对你好的,你也要对他好。”徐氏面上欣慰的笑了笑:“延儿暂时就交给你了。”
哦?我是霍卿延第一个女人?吃到了个大瓜!
楚挽月努力维持镇定:“是。”
话间,徐氏喊身旁的丫鬟:“碧云。”
碧云从身后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来递给徐氏。
徐氏取出木盒里面的东西,又拉起楚挽月的左手,亲手给她带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挽月丫头可愿收下?”
楚挽月顿住,你都给我带上了,还问我愿不愿意收下?
她低头瞧了瞧,戴在手腕处的正是一枚天然红玛瑙手镯,是极好看的红玉。
看起来就很贵重,戴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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