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楚挽月擦了擦眼泪,顶着红红的眼,心中暗下决心。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给霍卿延褪去一件又一件衣裳抛到床榻下,只见他露出隐藏在衣裳里的大片白皙又精壮的胸膛......
天色沉郁,乌云翻滚。
浓重的夜色中,星星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闪亮,微凉的夏风刮过树丛和石缝,呜呜声作响。
风澜轩正房屋外,霍三微微睁开眼,留意到屋内没有什么动静,心渐渐安定下来。
看来楚挽月这个丫鬟的确老实本分,可信也。
他见霍五一直未归,便起身去茅房寻他。
“霍五?”
茅房传出霍五弱弱的声音:“霍三......我的肚子依旧不舒服......”
“可是要我去寻大夫为你医治?”霍三愁眉锁眼。
霍五竟是闹肚子一直在蹲坑,他不由的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却说不出什么。
“不用麻烦了,明日再说吧......”
-
直到第二日天微明。
东方欲晓,地平线上泛起鱼肚白。
空气清冽,漆黑的天空逐渐变为清澈的宝石蓝。
一颗明亮的星子孤独的挂在天际,像是征兆着什么。
霍三猛地惊醒,察觉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心中徒生不好的预感。
他脸都没洗,直接轻轻敲响正房房门。
等了半会,里面才传来细碎的声响。
屋内,听见敲门声,霍卿延骤然睁眼,提着一颗心观察周围,发现在自己屋内,便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揉了揉疼得厉害的太阳穴,只觉身子微凉,不禁怔然。
余光瞥见躺在身侧睡得深沉的女子,更是一整个愣住。
霍卿延侧过脸,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女子。
女子五官明艳,细眉樱唇,长发及腰,缩在被褥里显得娇小可人。
只见她香肩微露,腮凝新荔,肌肤胜雪,若隐若现。
他不由思考,此女子怎会出现在自己床榻上?
昨夜醉酒,他都做了些什么?
霍卿延眉眼间徒增剧烈的烦躁与懊悔,沉默片刻后撑坐起身。
他掀起被褥往里边凝视,又徐缓放下,脸色铁青阴沉。
最终,他在心底长叹一口气,挑起帷帐,只见地上东堆西倒的衣裳,便迅速起身穿衣。
他并未克制自己的动作声响,甚至在穿鞋时狠踩几脚地板,发出急剧的咚咚声。
然而,床榻上的女子仍在熟睡。
霍卿延理了理衣裳,无奈般推门而出,蓦地被明亮的晨光照的微微眯眼。
他对霍三喊道:“霍三,备水。”声音沙哑低沉。
霍三往屋子里面瞧了眼,仅仅一眼便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又不敢相信。
屋内,地上依稀可见散落的女子衣裳......
霍三心里后悔极了,声音颤抖:“公子,昨晚留在屋内照顾您的丫鬟呢?为何不见人?”
霍卿延:“......”
他微微昂首伸眉,表面冷静的说道:“哦,她在我床榻上。”
霍三:“......”
心中尽是惶恐又悔恨,霍三猛地跪下,地板发出‘哐当’一声:“那个丫鬟......可是对公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都是属下的错,请公子责罚!”
昨晚他就不该相信楚挽月,本以为她是个安分守己、老实本分的下人,却不想终究是他想错了!
他害了公子被楚挽月爬了床,被楚挽月强行夺走了清白......
都是他的错......
霍卿延凝眸直视他,负手而立,嗓音低沉:“昨晚是什么情况?为何都是你的错?”
霍三低着头解释,声音颤抖:“昨夜公子醉了酒,属下与霍五一同扶公子回风澜轩。属下让霍五到灶房给公子煮醒酒茶,霍五却捎了个端着醒酒茶的丫鬟回来。”
他梗咽道:“属下与此丫鬟给公子喂了醒酒茶,后她说要给公子擦身,属下便去端水回来。那时见她趁属下外出盛水之余仍乖乖的等候在一旁,属下便以为她是个安分守己之人,却不想......”
“再后来她主动提出晚上为公子守夜,方便照顾公子酒后呕吐。属下与霍五以为有个细心些的女子可以更好的伺候公子,便自作主张留下了她。”
“昨夜属下守在屋外,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便以为无事,却不想......”霍三发狠般扇了自己两巴掌:“都怪属下自以为是、都是属下的错,才造成如今这局面......”
话间,霍卿延警惕的望见风澜轩院外时不时经过的丫鬟小厮,似是听到霍三的话语在边走边窃窃私语。
他又低头睨了霍三几眼,淡淡道:“好了莫要再说了。先备水,再领十大板。”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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