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自顾自地继续玩。
林逸秋把自己一早准备的教案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块借来的手表放在桌上计时,自己拿起一本原文书籍开始看了起来。
苏峰玩了一会儿,自觉没劲儿,便偷偷观察林逸秋。
这个新老师年纪可真小,看着跟以往那些老师都不一样。
苏峰挪动桌椅,企图引起林逸秋的注意,却见他毫无反应,也不跟自己说话。他上前一看才发现对方看书已经入了迷,便心生气恼,对着林逸秋直接喊了一句:“喂,你是新来的老师?”
林逸秋这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推了推借来的眼镜:“老师不敢当,我是北外的学生,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逸秋,也可以叫我林老师。”
苏峰问他:“你怎么不给我上课?”
林逸秋笑眯眯地回应道:“哦,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课程就已经开始了。我这一课时是两小时,课时费是两块钱。”
苏峰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要脸:“什么?你一句话也没说,这就开始了?”
“是啊,我的课程排的很满,你这边结束以后,我还得去下一家。哦,现在距离下课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等到点了,就可以结算工资了。”
苏峰都快被气笑了:“你以为我妈傻啊,你都没给我上课还给你结钱。”
林逸秋表现得比他还无辜:“我明明上课了,分明是你不认真听。”
苏峰生活环境单纯,见识也少,还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耍无赖。
他愤愤道:“我这就告诉我妈去,你这个骗子!”
林逸秋怜悯地看着他:“可以,不过你觉得你妈会信你吗?”
“怎么不……不会?”苏峰强行辩驳道,他也知道自己劣迹斑斑,所以此刻完全是强壮镇定,冲着楼下喊:“妈——”
“妈,你快上来——”
早已蓄势待发的苏母拿着鸡毛掸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二楼:“吵什么呢?苏峰你是不是又对老师不尊重?”
苏峰:“???”
林逸秋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等苏母训斥完,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苏夫人,我们还得继续上课呢。”
苏母这才作罢,放下鸡毛掸子恭敬地对林逸秋说:“林老师,真是麻烦您了,我们家这个逆子只能交给您了。”
苏母走后,林逸秋给苏峰使了个“你看吧,没人相信你”的眼神,然后继续拿起自己的书籍阅读,苏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局,而他还傻乎乎地上当了。
苏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要疯了!
这时,林逸秋故作惊讶地转过身:“啊?差点忘了,你还要上课吗?现在还剩下一个小时五分钟。”
抱着绝对不能让对方占便宜的心思,苏峰即便是气得牙痒痒,还是挤出了一个字:“上!!!”
林逸秋满意地笑了笑。
搞定一个熊孩子,这有何难?
周家今日难得张灯结彩,不为别的,只为了在外服刑多年的周家老三,今天终于回京了。
一大早,路月瑶和两个妯娌就忙活开了,一想到分别多年的丈夫今天就要回来,欢喜的心情冲散了连日里她对幼子生祭的悲伤。
周家二媳妇韩娟也高兴的不行,她见路月瑶不住地抹泪,忍不住打趣道:“三弟今天回来,你高兴点,别哭了。”
路月瑶点头称是:“我就是高兴才哭的,这叫喜极而泣。”
周家大媳妇吴舒媛把炖了一上午的汤,小心翼翼地倒进碗里,面带期待道:“等振华和兴华还有几个孩子回来,咱们又是团团圆圆的一家子。”
二十年前,周家突然发生重大变故,一家子被打成□□,全家所有男性被下放到天南海北进行劳改,只有几个小的侥幸逃脱。可厄运并未就此放过周家,后来又发生了运动这样的混乱,家里剩下的小辈也被批斗下狱,一家几十口人从此支离破碎。
从去年开始,好消息就陆陆续续传来,几个子侄都从劳改农场回了家,甚至老爷子也回来了,周家就此有了主心骨。
如今就差周家这三兄弟等着平反了。
几个妯娌还想继续聊,周保国严肃着一张脸出来了。
三人放下手里的家什,跟他问好:“爹——”
周保国看着还在意外状况外的儿媳妇心下叹息,还是先给她们打个预防针吧。
“去把阿松和孩子们都叫来,开会!”
周家自从分散以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过什么家庭会议了。周老爷子虽然是军人,但对家人都是非常和善的,三人嫁入周家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生那么大气,纷纷噤若寒蝉,听从指挥。
周中华自己都没想到,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回到家里,迎接他的不是家人欢欣,而是老爹的棍棒。
在周家大厅,周保国板着一张脸问:“所以你承认,当年是你把子曜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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