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秋咽了咽口水:“您这位警卫员,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那咱们是真有缘了,我也觉得你很面善,才厚着脸皮坐过来的。”
老者继续道:“我对你刚刚说的那个宣传队很感兴趣,你也知道人老了就是喜欢热闹,那几出戏你可以详细地跟我讲讲嘛?”
林逸秋只能接下去娓娓道来。
万山等人本来还有些畏惧老者的威严,可随着林逸秋叙述地深入,渐渐被这些故事吸引。
等《孙丁宝下乡记》讲完的这档口,老者赶紧给林逸秋递了一杯水,林逸秋拘谨地接过。
肖明朗还沉浸在剧情中:“这人死了还能回到过去?”
林逸秋连忙提醒他:“戏说戏说,万万不可模仿!”
老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感叹道:“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缘分,即便是错过那么多,最终还能相结合。”
他说的是孙丁宝最后与妻子重新结婚生子的大结局。
万山还没听过瘾,继续缠着林逸秋:“逸秋,我还想听《陈三闹茶场》,你讲讲!”
还是许学全理智些,他隐晦地看了一眼老者,出言提醒众人:“你们也不看看几点了,明天还得早起帮忙呢。”
这时,老者开口道:“你们都还是学生吧,这顿饭一定花销不小,这样吧,故事我也听了,这顿饭我来请。”
说着,他便示意边上的青年人去结账。
“不不不,我有钱的,爷……爷,我自己来就行了。”林逸秋喊着爷爷,舌头都快咬断了。
老者却怔住了:“你喊我什么?”
林逸秋还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这么叫他,便追问老者姓氏。
老者说:“我姓周。”
林逸秋客气道:“周老,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但青年已经先他一步把钱付完回来了。
老者心情很好:“没事,你喊我一声爷爷,这顿饭就我来。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学校吧。”
钱都已经付了,再争着埋单就矫情了。
林逸秋只能客气地说:“那下次如果有机会,我再把其他几个剧本跟您一起分享。”
今天这顿饭粗略算算得三十多,竟然一分钱没花,即便不是有心占人便宜,万山等人还是有些窃喜。
万山发自内心地夸道:“逸秋,你可真厉害,靠着讲故事竟然有人请我们吃那么老贵的一顿饭。”
许学全:“什么故事啊,这都是真实的,而且你没看人逸秋嘴巴都讲干了。”
万山赶紧狗腿似的凑到林逸秋边上:“唉,不管了,林哥,以后小弟就跟着你混了。”
林逸秋笑骂道:“去去去,身上一股味儿,散干净了再来靠我!”
一群少年人嘻嘻哈哈地跑远了。
留在原地的老者,望向他们,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像是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自己,老者又自言自语道:“真的很像啊。”
等他回过神,发现青年还望着没人影的空巷子出神呢,老者扬起老顽童般的笑容:“怎么不追过去问问?”
青年淡漠道:“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老者继续道:“真没必要你会听到刘家村那么激动?你就不想知道你几个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青年露出动摇的神色,最后还是黯然地说:“我已经不是刘伯年了,真正的刘伯年已经死在疆省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两人一路步行,来到一条老胡同,穿过一个大杂院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正厅内正坐着一个年过五旬的妇人,在对着油灯缝补衣物。
妇人看见老者立刻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爹、伯年,你们回来啦?”
刘伯年恭敬地行了个军礼。
老者忍不住开始说教:“又在补衣服呢?我不是说过嘛,晚上不要做东西,伤眼睛。你年纪也不小了……”
“是,我知道。”妇人脸上闪过一抹伤感,随即笑着说:“这不,子曜的生忌快到了嘛,我想着给他做件新衣服。”
老者狠狠皱了皱眉,低声斥责:“子曜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活着的人更重要。我问你,你可有帮卓礼跟卓雅做身衣裳?”
妇人一时语塞。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很想子曜,我也很想他。我今天看见一个男孩子,又聪明又机敏,子曜要是还活着,约莫也有这么大了。哦,人家还是北外的高材生呢……”
老者说着说着发现儿媳又出神了,一腔情感无处发泄,却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愣神的男人。
他眼前一亮,挥了挥手:“阿松,你过来——”
徐离松冷不丁地被点到名,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走到老者面前:“呃,爹……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像是终于找到了出气筒一般,机关枪似的开始输出:“我说你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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