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得舒心。所以闲来无事,林逸秋经常会去一些安静的地方放松心情。
这天,林逸秋经过河边,在丰茂的芦苇荡中隐约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体态还挺眼熟。
从刘季年家搬走以后,林逸秋已经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没看见过对方了,两个人明明生活在一个村里,却愣是见不着彼此。
不想今天竟然能在这里偶遇,林逸秋心里有些不可言说的欣喜。
他好奇地喊了一声:“季年哥,是你吗?”
那人听见了声音,慢慢从芦苇荡里探了脑袋。
林逸秋这才看清对方的真容,心脏猛得一下子收紧,随即便是一阵失落。
因为此人并不是刘季年。
但是两个人确实有几分相似,准确的来说,这人只是身材跟刘季年很像,但气质完全不一样,年龄看着也比刘季年大不少,不过眼神却很清澈。
“那人”看了看林逸秋,又指了指自己问道:“哥哥,你叫我?”
哥哥?
林逸秋被他这一声哥哥,喊得直接震住了。
大哥你几岁了还叫我哥哥?
突然,林逸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你——”
“你是刘季年的哥哥?你是仲年还是叔年?”
“那人”拍了拍手,乐呵呵地说:“哥哥你认识季年吗?我是他哥哥。”
林逸秋心下了然,他遇到的竟是刘季年的胞兄:“你叫什么名字?”
林逸秋尽量学着他的口吻说话,一边悄悄地靠近他,同时不忘表达友好:“我叫林逸秋,是你弟弟的、弟弟的好朋友,你好啊。”
刘仲年歪着头:“我叫刘仲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原著中有提到过,刘季年有个哥哥是傻子,具体情况没有详写,只说是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可眼下林逸秋看对方虽然说话稚嫩,但是表达清晰流畅,并不像是傻子,反倒像是记忆停留在了这个年龄段。
“原来你就是仲年啊,呃,仲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谁会让一个傻子站在芦苇荡,边上就是还未结冰的河流。
“我在玩捉迷藏啊。”提起这个,刘仲年就开心得手舞足蹈。
“捉迷藏?你一个人?”
“当然不是,王小虎和王民民都在,是他们让我躲这里的。”
这捉迷藏怎么还带指定位置的?
林逸秋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知道对方八成是在戏弄他。
这时林逸秋才注意到刘仲年一直躲在芦苇荡里,怎么喊他他都不出来。
终于,刘仲年顶着寒风钻了出来,嚅嗫道:“哥哥,我冷。”
林逸秋见他出来,不由地惊讶道:“你怎么穿那么少?”
前阵子下了一场大雪,天气极度转凉,可眼前的刘仲年却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
刘仲年撅了噘嘴:“小虎说我太高了,穿的又多,会被人发现的。哥哥,我真的很高吗?”
如果说刚刚林逸秋还只是有些哭笑不得,那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恼火了,这不是纯纯地耍人玩吗?天气那么冷,刘仲年要是感冒发烧,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林逸秋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找到刘仲年,对方会遭受什么危险。
他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瑟瑟发抖的刘仲年身上,继续问他:“所以你把衣服给了他们?”
刘仲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知道眼前的哥哥突然脸色冷了下来,委屈道:“嗯,不然他们不跟我玩了。”
“走吧,我带你回家。”林逸秋上前牵起了对方的大手。
刚一到家,刘仲年就迎头一顿痛骂。
“你这臭小子,一整天跑哪里野去了?”
蒋凤英插着腰,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怒斥刘仲年。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你的衣服呢?”
“啊——娘——”刘仲年拼命地往林逸秋身后躲,边躲边喊着:“逸秋哥哥救我!救我!”
蒋凤英顾及着林逸秋在又不敢下重手。
“婶儿,算了算了。”林逸秋只能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人护在身后。
蒋凤英嘴里还在嚷嚷:“算了?他弟就寄了这么一件新衣服回来,转天就丢了,你说该不该打。”
林逸秋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做娘的也真不合格,儿子丢了好不容易回来,却只担心一件棉衣。
林逸秋把事发经过都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告诉妇联吧,我认识妇联的孙主任,让她出面去教育一下王小虎,王民民他们几个。这样的行为跟偷窃无异,与王家屯的教育也有很大的关系。”
蒋凤英见林逸秋帮她解决问题,立刻赔着笑脸说:“没错,哎呀,林出纳你真的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看你也别走了,上次你帮了我家的小子,这次又帮了老二,你今儿个跟老四一起来吃饭吧?”
看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搬出去了。林逸秋知道对方不甚关心刘季年,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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