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传出去了,传到郝书记耳朵里,对方会怎么看自己,他才刚上郝书记这条船吧。
王根生觉得林逸秋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他都这样说了,对方肯定毕恭毕敬地应下来,可是没有,林逸秋并没有反应。
这下王根生也有点来火了,语气也硬了下来,变得有些阴阳怪气:“林同志,你这是要跟我抗争到底咯?”
林逸秋明白王根生这是在敲打自己,意思就是他还是有权利随时让自己走人的。
思虑半晌,在教不完被训和一开始就讲清楚被训之间,林逸秋还是选择了后者:“我还是那句话,我无法保证每一个都可以学会,但是我会尽力去教。”
其实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法用轻描淡写地口气来跟对方商量,甚至脸上的恭敬也懒得装了。
“林逸秋,我要的不是尽力,就是要你做到!”王根生这下是真生气了,连同志也不喊了,他看林逸秋有几分本事才想着提拔对方的,对方不领情就算了,连自己安排的工作都不能做好。
王根生还在训话,但是林逸秋大多左耳进右耳出,他来生产队可不是为了当免费教书先生的,主要还是为自己谋一份事业,他是不会在教急救法方面耽误大部分时间的,这是他的坚持。
本来他还想提一提搞副业队的事情,因为刘家村的知青所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等上头拨款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自己赚钱自己盖房子。而且知青们确实也不适合种田,搞副业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如今看这情况,王根生怕是也不会同意他的提议了。
林逸秋不耐地扯了扯衣领,他本来想按照原剧情王根生也没多少年了,可现在他突然有点想提前下手了……真要再给王根生几年时间做主,等轮到自己有话语权,那黄花菜都凉了。
轻易放弃就不是他林逸秋了。
林逸秋面上毫无表情,实则心里暗自盘算:他跟王根生立场不同,一味地奉承他只是饮鸩止渴,今天还只是第一次冲突,以后肯定是要硬碰硬干一场的。
他甚至有心自嘲:什么叫论上班第二天就跟上司闹掰,这就是了!
王根生发了顿大火便出门了,门口的手下紧紧跟上,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队长,那咱们还去不去视察秋收啊?”
“视察个屁!”王根生越想越火大,这个林逸秋,之前的恭顺果然是装的,这才来生产队第二天,就觉得自己攀上郝书记是个人物了?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那刚好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这个十二分队到底是姓林还是姓王!
他把手下叫到耳边仔细叮嘱一番,才露出得色:年轻人不懂什么叫吃亏,今天他就好好给对方上一课。
第二天,林逸秋依旧无所事事。
第三天,依然如此。
如果到现在林逸秋还意识不到有问题,那他才是真傻了。
看来,自己这个出纳员真的是个可有可无的工作岗位,王根生不是给了他一个好岗位,而是把他给流放在了众人之外。
当所有人在忙碌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是闲着没事干,这不是很奇怪嘛,而且十二分队的其他人也根本不理他,他明白这些人八成是受了王根生什么指示,故意不跟他说话。
这是什么?职场冷暴力?
让自己怀疑人生,主动退出?
王根生还用得着自己,所以肯定不会让自己走,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八成是想让自己服软。
这个十二分队果然是王根生的一言堂,他便是指鹿为马,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吧!
时间来到第四天上午,牛向群把林逸秋带去了仓库,在这里,他第一次看见了保管员老刘。
对于刘家村人天然的好感,也是出对老人的尊重,林逸秋还是很有礼貌的:“刘保管员你好,我是新来的出纳员林逸秋。”
刘老汉掏了掏耳朵:“啊?什么秋?”
“呃……林逸秋。”
就在要上演马冬梅剧情之前,牛向群及时出言帮了林逸秋:“我说老刘,你这耳背又严重了!”
这次对方不但听见了,还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跟这个后生仔开个玩笑,我有时候耳朵不好,有时候耳朵灵着呢!”
林逸秋感觉对方话里有话,却没有什么证据。
只听刘老汉又说:“什么保管员,一个破看仓库的,你跟他们一样,喊我老刘就行了。”
刘老汉不是个保守的人,相反,除了年纪大点耳朵背,他很活泼也很健谈,这让林逸秋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
这几天,他回家以后都不敢刘季年说话,毕竟对方每天下地干活,还有视察工作也很累,他不想大倒苦水,把对方当成垃圾桶倾诉,因为他大概率真的会听,并且给予回应,林逸秋不想让对方为自己的事情担忧。后果就是,他真的郁闷了几天,但是好在牛会计对他还不错。
三人就着刘老汉那点花生米,边吃边聊了一上午,临走前,林逸秋特地视察了一下这个仓库。
一些破损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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