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的叶渐青有礼地抬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宁朝阳咬着牙笑:“是我不好,我待会儿就过去寻你。”
“大人说话可要算话~”
“嗯。”她僵硬地点头。
人飘飘然又走了,叶渐青这才放下衣袖,诚恳地重复:“的确不方便。”
宁朝阳指节咔咔作响,也不想与他周旋了,径直道:“大人若愿意替我说话,我自然也愿意替大人说话。”
“好说。”叶渐青颔首,“鱼已进网,大人想收之时,在下自然会搭把手。”
干脆利落。
朝阳点头起身:“成交。”
她送客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叶渐青突然道:“既然有侧室在府上,大人何必捂那么严实,往外放出消息去,也会少很多麻烦。”
他指的是前段时日边州的联姻之事。
宁朝阳觉得这个建议不错,顺口就道:“那有劳叶大人了。”
叶渐青有些不可思议:“你当我是什么长舌妇不成?”
“那院子与人租住会很麻烦。”她道,“我都可以替又雪办妥。”
“……”
叶渐青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宁朝阳面带微笑地转身——然后沉着脸回去,一脚踹开了东院的大门。
随着她的动作卷进来的风吹得江?????亦川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一手捏着面具,一手捏着浇花的水壶,俊逸的脸上满是无辜:“怎么了大人?”
“你不怕叶渐青将你认出来?”她有些生气。
江亦川眨眼:“叶大人与我并不相熟。”
“万一呢?”
“那他也只能怀疑,没有证据。”
胸口起伏,朝阳问他:“图个什么?”
面前这人的嘴角抿了起来。
图什么呢,江亦川垂眼想。他一早就来了宁府,她也答应了要陪他一起给花坛翻土,结果一有事,她转身就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当真只是想去见见她。
这人半点也不心疼也不愧疚就算了,竟还来指责他。
不悦地鼓起腮帮,江亦川将头别到了旁侧。
“大人。”许管家捏着一封东西进来,“宋蕊大人送来了加急的信。”
宁朝阳回神,接过来拆开看,眉目慢慢舒展。
因着扩建的窟窿越来越大,唐广君也是急了,使着各种手段逼迫边州交税,甚至还动用了驻扎在附近的镇远军。
他意识到了危机,打算及时收手,但他手下的人可没这个觉悟。已经吃进去的肉,谁也不愿吐出来,山高水远的,唐广君也不能去掐他们的脖子。
于是现在永州那边已经出现了一支起义军,规模倒是不大,约莫两百余人,但影响极其恶劣,州郡上来的折子一大半都在提此事,但全被唐广君给压住了。
宋蕊在信后附言问她该怎么办。
宁朝阳大手一挥就让许管家取了十万两她的私银,以钱庄的名义放给唐广君。
“大人疯了?!”宋蕊收到信满是不解,“那人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咱们不痛打落水狗就算了,怎么还能拉他一把呢。”
收到消息的司徒朔也觉得宁朝阳疯了,他趴在宁府墙头上问自家将军该怎么办。
结果将军回他:“我们也出十万私银,一并放去钱庄。”
司徒朔:???
同一张床睡久了,脑子会一起坏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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