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白头到老……”
楚君烈眼泪不住的滴落,忽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吸气声,紧接着手下的胸口,有了微弱的起伏。
司云弈的面色是肉眼可见的恢复过来,楚君烈怔怔看着,眼泪夺眶而出。
急救车的鸣笛的越来越近,楚君烈跑过去,几乎是嘶吼着让车辆让开,看到司先生被抬入急救车,楚君烈立即跟了上去。
“您是伤者的什么人?”护士询问眼前浑身沾血的男人。
“我们是夫夫。”楚君烈看着司先生被戴上氧气罩,固定受伤的位置,连接监控生命体征的设备,抬手擦去脸边的泪水。
医院急救室走廊,楚君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脑海中一遍遍闪过地面上大片的鲜血,还有司先生没有分毫生机的模样。
司家人接到电话,几乎是立即赶来,看着眼前亮着灯的急救室,再看坐在一边,浑身是血的楚君烈,司家兄姐几乎眼前一黑。
“这是怎么了!”司云天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几人前不久还和弟弟通过电话,见过楚君烈,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楚君烈没有说话,面色冰冷。
“你倒是说啊!”司云狄也急到不行,“云弈他是怎么了!”
楚君烈不想开口,目光沉沉。
“云弈小叔子究竟出什么事了?”大嫂脸上挂着泪,只见一医生快步走来,拿着纸张和笔。
“病人家属?”
楚君烈第一个冲了过去,看到纸页上是白纸黑字的病危通知单。
“患者颅内、脏器多处受损,生命指征不平稳……”医生将笔递了过去,“如果要进一步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楚君烈紧捏着笔,看着上面“病情趋于恶化”,“随时可能危及生命”的字样,眼睛发红,重重落笔,力透纸背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拿着笔快步返回,楚君烈努力稳住自己,一步步僵硬的走回自己位置。
“病危通知书?”司依依眼圈发红,忍不住捂脸。
云弈是几人里年纪最小的,怎么就……
司家人表情沉重的看着手术室,一出租车师傅找来,拿着刚刚救护人员给的冰袋,捂在头上,过来看乘客的情况。
楚君烈看到出租车师傅,立即冲过司家几人,大步走了过去。
看着表情像是要吃人的高大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出租车师傅捂着脑袋,身体下意识往后躲躲。
“大哥,你听我说,我也是受害者。”出租车师傅连忙说明情况。
“我看见有个年轻男人纠缠这位客人,这位客人招手,我就停了过去,客人上了我的车,坐了一小段路就打算下车,我把车停在路边,就要了个起步价,客人正付款呢,突然一辆车就冲了过来!”
出租车师傅想起当时的场面,还是后怕不已,“那辆车就是冲着这位客人来的,你看过现场,你知道我的车都被撞翻了。
我被人拉出来之后,看到撞我们的那辆车,那辆车的司机,就是那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楚君烈身侧的拳握紧,“他有没有什么特征。”
“特征说不上来,但我记得他车牌。”出租车师傅把车牌号写给楚君烈,忽的眼睛一动,又想起来几句那男人说过的话。
“我突然想起来,那年轻男人跟这位顾客说什么‘司总,再给他一次机会’。”出租车师傅回忆着。
“当时顾客打开车门,年轻男人用手抓着车门,说‘不会让他和什么萱萱失望’。”
“萱萱?”司云狄一愣,二嫂浑身一怔,瞬间就知道了是谁。
二嫂快速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来,拿到出租车师傅面前,“您看看,是不是他?”
出租车师傅一手用冰袋捂着头,认真看了手机上的照片片刻,点了点头。
“就是这小伙子!”
二嫂一听,满脸怒意的看向照片。
“这是陈家的那个儿子,之前楚弟夫身份一出来的时候,他妈就来和我说亲,想要让两个孩子见一面。
之后小叔子离婚的事一出来,他们家瞬间翻了脸,上次去茶舍,他爸说什么,你们也都听到了。
现在小叔子和楚弟夫又好上了,他们不要脸的又凑过来,我把他们拉黑,竟然还觍着脸的登门,我都明确拒绝了,他们还不死心,现在竟然……”
二嫂一口牙恨不得咬碎,司云狄面色更是铁青。
“师傅,你这次的损失,我会尽数赔偿给你。”楚君烈看向出租车师傅,眸色黑沉。
“这事,又不是你们家的错,我要赔偿,也应该找那个年轻男人。”出租车师傅担忧的看了眼手术室,“更何况你爱人现在还……”
生死未卜。
“你可能到时候找不到他,我会赔偿的。”楚君烈表情冰冷,“你安心修养就好。”
司家几人看着楚君烈,隐约猜出这人要做什么,一声都不敢言语。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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