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进了屋内,四人立马默契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府医让鹿清将身上的外袍褪下,随即小心扒开她的内衫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左臂和右臂上的剑伤虽有些红肿但还不算太严重。麻烦的是她锁骨下方的箭伤,伤口周边已经隐隐泛白,开始化脓,需要将周围的腐肉去除才能上药。
府医立马打开药箱拿出工具准备了起来。
时洺一直站在府医的身后,皱眉看着鹿清身上的伤口,有些不忍直视。
鹿清注意到他面上的神情,以为他在害怕。
出声提醒了一句:“若是怕便先出去吧。”
面上神情依旧淡淡,也不知道这么重的伤她是如何做到这般面不改色的。
时洺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气闷。
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情绪:“我不出去!”
鹿清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生气,见府医准备为她割腐肉,还是出声朝他说道:“伤口血腥,你若不愿出去那便背过身——”
话未说完,府医手上的刀片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鹿清瞳孔紧缩,浑身震颤,额间青筋瞬间暴起,双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妻主!”
时洺轻呼一声,杏眸变得水润。
鹿清缓了缓,又看向他继续刚才的话,“乖,听话。”
语气轻和。
时洺不忍她再继续费神,只好抿着唇瓣背过了身,耳边只有鹿清忍痛的闷哼声时不时的传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府医的声音:“世女,可以了。”
时洺闻言立马转过了身,就见鹿清胸口处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纯白的内衫披在肩膀上。
她脸色有些苍白,衬得红唇过分鲜艳。几缕被汗打湿的碎发贴在侧脸上,看起来莫名有些魅惑勾人。同她平日里总是板着张脸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径庭。
时洺猛地看到这样的鹿清,微微有些愣神,直到看到府医提着药箱准备出去,他这才回过神连忙问道:“她身上的伤可需要注意什么?”
府医停下脚步,看着两人缓慢说道:“切忌辛辣食物。也莫要过多劳累。最好静卧在床休养几日。老妇会每隔两日来换一次药。”
“好,多谢医师。”
时洺将府医送了出去,又回到了屋内。
见鹿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立马走了过来,“你这是做什么?医师不是刚叮嘱过不要乱动吗。”
一边说着,一边按着鹿清的肩膀让她坐下。
鹿清顺着他的力道又坐了下来。见时洺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她默了默,缓缓出声道:“我只是想起身将外袍穿上。”
时洺:“……”
“你,你不早说。”
他耳尖发红的捞起她一旁的外袍,塞到了她的怀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猛,鹿清嘴里闷哼了一声,躬下了腰肢。
吓得时洺立马着急问道:“怎么了?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你有没有事?我现在就去将医师再喊回来。”
说着,就要转身朝外边跑去。
鹿清眼明手快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拦住了他,“不必去喊医师,我无事。”
闻言,时洺这才冷静了下来,又转过了身来。
他杏眸水蒙蒙的,有些沮丧:“抱歉,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低下头,声音低落,“你松开我吧。我还是离你远些为好。”
鹿清听到这句话后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下意识紧了紧。
时洺见她一直没有动作,抬头看向了她,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何还不放开。
鹿清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他的手腕。
见她松开,时洺立马朝后退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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