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有职务在身的。在东魏军中任职骑兵校尉。虽然是个虚职,但也算是一份皇恩。
行芷和行兰还是第一次听自家主子谈论在军营里的事儿。
毕竟,以前她们家主子一直对军营十分的抗拒,隔三岔五的不是请假就是装病,没想到主子在军营中还练过剑。
鹿清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又走到兵器架前,目光自上而下的扫过。
突然,她视线停在了半空中,目光落到了一柄银杆长/枪上,三棱枪.尖,黑色长缨。即便蒙上灰尘,依旧挡不住其锐利之势。
鹿清伸手拿了起来,刚刚握上枪杆,便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一直沉默的行兰这时突然开口道:“这是黑缨枪,枪身和枪尖都是玄铁所铸。是以前侯爷最喜爱的兵器。”
闻言,鹿清转身看向了她。
站在行兰身边的行芷也扭过了头,稀奇道:“行兰,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行兰见两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面皮紧绷,多少有些不自在,看向行芷说道:“你忘了,我以前是侯爷手下的兵,后来侯爷出征我被留下来看护小主子。”
听到她这话后,行芷这才想了起来。看着她嘿嘿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忘了。”
鹿清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长/枪,莫名的有些喜欢。
她仔细的看了几遍,随后才放了下来,“让人将武器库中的武器也修整一遍,尤其是这柄黑缨枪请专门的师傅来修复。”
“是,主子。”两人立马应道。
练武场亟待修葺,鹿清带着行芷和行兰绕着场子跑了几圈后便回去了。
她刚走进住的地方,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浅绛色长袄的男子,此时正焦急的左顾右盼着。看到她后,男子立马迎了过来,正是时洺身边的阿启。
他朝鹿清躬了躬身子,恭敬开口:“世女,正君请您过去。”
“何事?”
鹿清言简意赅的问道,面上情绪浅淡。
惹的阿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目光望了过来,又连忙低下了头。
回道:“今日是您与正君新婚第一日,按照规矩该去给老侯君请安的。”
闻言,鹿清眼神轻顿了下,倒是忘了还有这茬儿事。
她嗓音低沉,语气缓慢:“回去告诉正君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说罢,便越过他朝里面走去。
阿启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背影,忍不住原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只能先回去。
新房内,时洺站在门口的位置一直朝外边张望着,眼见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鹿清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忍不住抿直了唇瓣,越发觉得这是她故意为之,就是想要让他难堪。
想到此,清透圆润的杏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这时,阿启从外边跑了进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朝时洺说道:“正君……世女说她换身衣服就过来。”
“换衣服?”
时洺立马冷笑了一声,觉得她这就是在故意拖延。
他朝阿朝阿启说了一句:“走,我们亲自过去。”
——
鹿清换了一身世家贵女间流行的宽袖华服,暗金色的丝线绕着领口和袖口的位置绣了一圈金纹。殷红色的长袍上是一株盛放的海棠花,华丽而又矜贵。
她有些不习惯的拽了拽领口的位置,穿上鹿皮制的锦靴,甩了甩宽大的长袖朝门外走去。
行芷和行兰立马回过神来,连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主子明明还是穿着她惯常穿的华服,气质却与往日大不相同。似乎变得更加的沉稳了,甚至比以往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生畏惧。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侯爷。
鹿清缓缓的走出屋门,还没走出两步,迎面便撞上了时洺。
她立马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走来的男子。
一身月白长袍上边勾勒出大片的山茶花,素雅又干净,清隽的面容上一双圆润的杏眸熠熠夺目,顾盼生辉。如同纯洁无暇的美玉一般美好。
他停在鹿清的面前,双手交叠动作优雅的福了福身,嗓音清润甘甜:“妻主。”
鹿清听到他口中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轻顿了下,随后出声道:“不必多礼,起身吧。”
时洺这才站直了身体。
他垂着眸也不看鹿清,只是说道:“时辰不早了,老侯君他们怕是要等不及了。”
“无妨。”
鹿清漆黑的眼眸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看透他一般,“现在过去便是。”
说罢,收回视线越过他朝前面走去。
时洺没想到她这么果断,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
远远望去,她身形瘦削高挑,脊背挺的笔直,步伐沉稳有力。即便是个简单的背影,也看得出英武不凡。
他垂下了眼眸,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
总觉得今日的鹿清怪怪的。丝毫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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