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的声音。
警戒声是她和米卓之间沟通的专属声音,几乎没有在半夜响过。
庄郁没来由的心慌,打开手机,在明晃晃的光源中猝然闭眼。
只有一个单词——【run!】
米卓来报信了,这么多年悬在她脑袋上的尖刀终于猛扎下来,
她知道这个词代表着什么,米卓沦陷了,有关于她的材料也沦陷了;或者说,他为了更矜贵的感情体验,彻底遗弃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你必须死!
陈谦进卧室时。
庄郁抱臂靠墙, 攥着手机紧贴床头柜,她觉得冷,遍体生寒, 唇齿瑟瑟打颤。
陈谦一时愣怔, “怎么了?”他上前摸她额顶, 又触了触暖气,“要是冷我就把暖气调热点。”
庄郁鲜少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她此时大鼓捶心, 那种震颤打得她鸡皮疙瘩簌簌而起。
她啃咬着大拇指,突然推开陈谦向厨房冲去。
陈念阳今晚在夏珍珍家留宿, 所以不必刻意压低声响。
陈谦追到厨房, 冰箱门大开着。
庄郁已掏出纽约双重芝士蛋糕,正用力地吞咽, 她几乎不咀嚼,像个饿得濒死的流浪汉,吃得满手满嘴, 肮脏且狼狈。
“是不是鑫源的诊所出了问题?”
“不是。”庄郁含糊地吐字。
陈谦将冰箱里的西班牙果仁糖蛋糕和牛奶拿了出来。
他清晰妻子的一切习|性,这是在面临情绪的崩溃点, 可他强忍片刻还是开腔了, 他装聋作哑了太多年,“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庄郁自顾自沉静在甜腻芬芳的世界里。
充耳不闻。
“你要准备什么时候才说,我从纽约回来就发现阳阳很不对劲, 她天不怕地不怕!可那天听到不锈钢盘落地的声音, 她哆嗦得跟癫痫一样, 但在看到我之后又装得若无其事。”
陈谦将牛奶倒出, 放入微波炉, “你俩有事儿瞒我。她到底怎么了?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出去了一趟, 就被你们隔绝在外。”
“你问她了?”庄郁胡乱抹了把脸,
“问了,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我哭。以至于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能逼问她。郁,我们都是医生,我知道这是ptsd,你瞒不住我的。”
庄郁头一扬,“她被绑架了。”
陈谦霍地惊起,骇然瞠目,他饶是做足准备,也未料是这答案,“这么……这么大的事……你不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已经过去了,她已经平安了,”庄郁徒手抓着果仁糖蛋糕,“我也平安了,我们都不想再回顾,都受了很大刺激!你不在我们身边,你体会不到手机里莫名其妙出现诡异的短信,我给那短信回电话,然后它就在门外走廊的尽头响了。我拿着刀,阳阳就跟在我后面!我们一步一步往那里蹭!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我们是生是死!”
庄郁的情绪已然失控。
陈谦忙上前搂住她,轻轻按压着她背脊。
庄郁哭腔浓浓,“我不想吓你,陈谦,我不想让你难受,不想你因为没有在我们身边保护而陷入自责!”
陈谦刚要说话。
庄郁挣脱他怀抱,目色沉沉地将半块蛋糕一吞而尽,洗了手将陈谦拽进书房。
她双臂觳觫不止,带动着手腕大震。
只能两只手紧紧相握,大力拧绞着,伴随着深呼吸打开了其中一个上锁的抽屉。
“这是你的护照,这是阳阳的,这是我的,”她继而举着一厚沓信封,“这里面是美元现金,还有信用卡。”
她把鼻涕给蹭掉,急迫地抓起资料袋,“这是我们在迈阿密的住址,阳阳去上学的推荐学校,一共有5所可以选,这是麦飞教授的推荐信,能确保她顺利入学……
“等会等会,等会,”陈谦握住她双手,“你先别慌,你想……我们离开淮江?移民美国吗?”
他目光幽深地锁着庄郁,“除了地下诊所和绑架,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
每次事态超出她的控制范围,庄郁便会有躁郁症的体验。
神经紧绷在刀锋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淋,她热忱地看着他。
“陈谦,我们走吧。”
陈谦摇头,“这所有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好的,甚至可以说准备了很多年,你最起码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郁的指甲一遍遍抓挠着桌沿,被丈夫的踯躅惹出了薄怒,“我没法说!我说不出来!但你得信任我,咱们结婚了那么多年!我每一次决策都是正确的,你也看到了,是不是!你得信我!这一次你也得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怎么了,需要破釜沉舟到我和你放弃这里的一切工作和生活,让阳阳放弃他的学业和朋友。我知道那么多年你藏了很多事,我不问不代表我感受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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