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匪夷所思地盯着她,“你这样喝真的不会蹿稀吗?冰的啊。”
老莫粗鄙地一擦嘴,“性别不同,主客体就不同。在我看来,女人是轴心,”她拍了拍肚皮,“都是从这出来的,必须围着咱们转。但我也够惊讶的,这款游戏从策划到研发到技术主创,竟然全是男的,这说明什么呀?”
“男人了解女人,多于女人了解男人。”
“正解!那男人也了解你,多于你了解他。”老莫接着从冰箱挖宝,掏出个三明治,三下五除二扒了包装,一口啃下去,火腿肉冰得她一激灵,“你不是让我查那本书的运输路径吗?”
殷天心不在焉“嗯”了两声,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下她三明治,撇进微波炉。
“呜呜”转了30秒,她再拿出来原封不动地塞进老莫手里。
老莫大嘴一咬,热腾腾的蛋黄酱裹着火腿,乍然变得有滋有味,“好吃!”
她走向沙发,眼神兜兜绕绕在餐盒垃圾中寻摸,“我没查到快递,但在外|网上找到了一个地下房间,存在类似内容的交易,可惜他们守门人太严,我伪了几次都没成功。”
“类似内容的交易?病理交易,医学交易?”
“地下房间不是医院,不救人的,有刀,但比手术刀大多了。你不是一直怀疑这书是国外来的吗?”
“对,封面的zwarboek是荷兰语,意为黑皮书,磨得快看不见了,里面有很多英文和拉丁文,还有我不认识的,完全鬼画符。”
老莫终于刨出了一份材料,上面尽是毛血旺的红汤油渍,“那你看看,这个人擅长什么?”
殷天嫌弃地拿巾纸擦蹭。
老莫一本正经,“这是你溅的,它昨晚在你旁边。”
殷天白她一眼,垂眸看资料,是一份详细的米和身份信息。
她一目十行扫过去,在擅长语种的那一栏,看到:英语、拉丁语、荷兰语和法语。
手机短促震动,殷天一移目光,是郭锡枰发来的短信,“速来长河家园a座。”
长河家园a座?
殷天没吃早餐,又被这乌烟瘴气的坏境熏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中一时间布满了奇奇怪怪的想法,“你说有没有种可能,这书是他给我的?他用快递做了个幌子,实际这本书就是从41号联排到了42号联排。”
“在没有定性前,什么都有可能。他刻意接近,一路顺畅,结果太急功近利,步子迈大了,咔,扯了,你生气,往后退,他急了,逼你出现。”老莫吃完了三明治,又灌了两口牛奶,“那这简单啊,你直接顺着后退的劲儿给他来个欲擒故纵呗。”
殷天套毛衣,穿风衣,整理背包,速度快得像个军人。
囫囵扎了个马尾,冲镜子抹了个牛血红的双唇,抿了抿,像刚吃完人,“欲擒故纵不是我风格,擒贼擒王才是。”
她在玄关穿靴,拉开大门,新鲜空气一倒灌,她深吸了好几口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把阳台门打开,大门打开,通风!对流知道吗对流,你自己呆着也不怕中毒了!”她老妈子一样地絮叨,“东西理一理,垃圾扔一扔,甭12个男人,你就踏踏实实找一个男人,好好管管你这癞样!”
长河家园在淮江市的外沿东南角,离中心老城挺远。
殷天的的士像条逆流而上的鲑鱼,在东曦即驾中奋勇争先。
殷天看着侯琢发来的信息。
他们在威山走访邱辉的同时,技术队在淮江确定了死者身份。
张美霖,退役芭蕾舞演员,现danceholic少年芭蕾舞团的首席讲师。
住在长河家园a座1301室。
昨日队员们走访了与她相关的学生家庭,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张美霖之所以退役,是腿部出现了伤疾,无法面对高压的舞台训练,只能退居二线,主要服务于中产阶级以上家庭的孩子。
她很富有,家中布置的异常豪横。
灯饰考究,艺术风格浓郁,处处彰显着价格不菲。
化妆品、洗漱用品、厨房餐具、散物摆设皆为小众的进口货。
柜子里的衣着色泽很饱满,清一色的大牌秀款,她似乎极热衷于长裙,有流苏、亮片、蕾丝、甚至还有18世纪,华丽繁缛的英法高腰礼裙。
客厅中央有一副硕大的肖像:
张美霖穿着湖蓝色的欧式刺绣长裙,在初雪飘渺的黑夜,走出伦敦西区的her majesty's theatre 。
身侧车如游龙,灯如河,熙熙攘攘,在幽黑与明亮间,似一朵娇艳的蓝铃花,含苞欲放。
殷天立在客厅中央静静看着,若不是这画勾出记忆,她几乎都忘了自己也曾在西区出现过,泪流满脸地看了场《歌剧魅影》。
侯琢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茫然回头,“愣什么呢,她家里有套男人的东西,但没指纹,也没采集到其他信息,现在挺多单身女性都会在门口放双男人的鞋,窗台挂着男人的衣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