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慎知晓这个消息,家里已聚齐了沪市最排得上号的五位媒婆。她们险些大打出手,只为争夺哪一个先安排相亲的位置。
季清荣掰着手指头算,听闻秦慎又跑去了北平,他昨日清晨走的,现下应当已经晓得了,待明日为他安排好第一场相亲,他正好赶上!
她唇边漾起浅笑,几乎遮掩不住眉宇间的快意。
王妈侧身贴过来,小声试探:太太,这样不好吧。
大少爷独掌家中大权,虽不似老爷那般说一不二,但恐怕也不是那样好拿捏的。更何况是婚姻大事,太太前日才惹他生气,怎么今日又开始乱来。
季清荣扬起眉:我是他继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决定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话哽在喉咙里,只见风尘仆仆的男人推开了门,连脖上围巾还未来得及解开,便黑眸沉沉地望向她。
她心里略微有些慌张,他动作哪来的这样快,计划才一半,他怎么就回来了?
此时倒想不到正是为了逼他回来想的法子了。
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立时停了下来,齐刷刷地望了过去。这一看,眼中不免都带了惊艳之色。人都言秦家大少乃是经商奇才,却未有人说过他长得这般俊朗,一副好相貌,身量又高大,家世还好,妥妥的钻石王老五!
几乎是同时,几人朝秦慎挤了过去:秦少爷!
秦慎往后稍稍退了一步,眼睛瞥向坐在沙发上的季清荣,这会儿坐得端正,方才嘴里还洋洋得意地说自己是继母。
秦平把几人隔开,劝道:我家少爷方才出差归来,几位稍安勿躁
哪里是出差归来,分明是才下了火车,还未到北平的商行,一听这个消息,便又买了下班车票又赶回来。他这般折腾,幸好没叫上秦平一块,不然要叫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累坏。
秦慎面色淡淡:我先去收拾一番,诸位自便。
季清荣正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又听他道:季女士,烦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霎时,所有人都望向了季清荣,她自己亦是如坐针毡,虽不想起身,却在人前迫于无奈,咬着唇跟了上去。
众人望着她的背影相视一眼,猜他们继母子看上去没那样和睦,该不会这场相亲并没叫秦少爷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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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走至二楼,并未回房,推开书房将她带进去。
他额间有些微痛,上回在北平染上的风寒还未好全,这两日又乱跑了一通,似乎更为严重。
那日他清早醒来,知晓自己做了错事,将她清洗了一番便送回了房。不提他颤着手将她穴中浓精抠出,便是只抱着软和娇小的她,心也跳得厉害。
长这么大,头一回闯了这样的祸事,即便无人发现,他们二人也终究是乱了人伦。慌乱之下,他来不及反应,匆匆便买了车票遁走。
逃自然是逃不掉的,譬如现下,季清荣便给他弄了个更大的烂摊子出来。
他一回身,便被她凑近的身子慌得往后退却几步,按下乱跳的心,正要开口,忽听她道:你为何自己跑了?
季清荣长至这么大,先发制人乃她用得最娴熟的手段。虽是她理亏在前,但先问出口,总是没错的。
果然,秦慎被她问得一哽,见她又凑上前,不得已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离远些。
她有些气恼,才下了她的床便翻脸不认人!虽然她勾引他在先,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定力不够么!
她用手覆住他搭在她肩头的大掌,仿似挑衅,眸中又带着不易察觉委屈。她睫毛轻颤,开口:你将我自己扔下,是把我当做卖身的妓子么?
并非。他打断她,喉咙哑得厉害,叹了一口,解释道,我咳嗽愈重,你离远些,莫要被传染。
原来是这个意思季清荣将他的手握在手里,确实冰得厉害。
他心里漏了一拍,狼狈地偏过头去,想抽出手却没成功。
那女人双手捂住他冰凉的掌心,凑进自己的唇,缓缓地呵着热气。
她这般会拿捏人心秦慎心中微微酸涩,手轻颤了下,却舍不得拿出,只让她为自己取着暖。
季清荣的唇贴在了他的手背,粉色的唇印留下,又渐渐往上。
不知不觉,秦慎已跌坐在椅子上,她几乎坐在了他腿上,觉得他身上寒气逼人,冻得他都有些冷了。
但这个男人,欢好一场便把她自己留下,回来又那般吓唬她,她一定要扳回一局!
她的藕臂勾住他的颈脖,唇贴在他的嘴角,轻哼:秦慎
男人呼吸急促起来,他逃不过她这样的手段,想起身却又没力气,只得狼狈躲闪着,轻咳几声:仔细传染。
季清荣吮住他的下唇,啵啵地吸了几口,娇声:我不怕。
秦慎转眸望向她,想她确实诸多狡猾。以往装柔弱时一口一个大少爷,现下为了勾他便直呼其名,还是这样的温软语气,真是好心计。
只是这样的好心计,他却是受用无比,且沉浸其中。
秦慎微叹一口气,抬手握住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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