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落的步骤竟是全数到位得不若生手,一抹安心温暖的情愫无以遏阻地於你心底滋生盘缠,你突然幸福得不知所措。
昨晚有睡好吗?怎麽不叫我起来?我来弄,去客厅坐着。
走向他随後自在地从那人腰际後方环上,你瞧见松冈凛回首迎来的笑容如风轻拂,你忍不住取过他手中利刃摆置於一旁,开始把玩着他细致柔软的指腹而舍不得放下。
听话。
嗯,不过先让我抱一会儿。
在他面前你将那些焦虑忧忐敛收得很好,哪怕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早沉静成熟得让人骤生诸多错觉──他非但不会走,更其实始终在这──然而到底你将他看得太重太深,你仍会不由自主地担忧那无光天冥间过於真实的墨se泥沼。
醒来时看见你还没醒,就没叫了。
松冈凛低垂的羽睫微搧如筛落的树影,沾染上潋灩碎光。你溺ai的视线毫无顾忌地自侧後方落於他身上,目光笼住他漂亮白皙的面孔,你像只偷得甜头的猫笑得餍足,片刻间你猜想一切的一切都能是能该是庸人自扰,便是再多的不安与阻挠又怎能屈服你贪婪地亟yu完完整整、从头到脚拥有这个人的决心?
又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逃走?
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鼻息间缭绕着沐浴後的淡淡清香,你忆起方才醒来时那无以言说的偌大空虚,终於忍不住叹息了声话语里尽是宠眷:凛,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呢。
你低语呢喃,嗓音轻如蚊蚋。
片瞬後你回神将他朝厨房外头推去,回身前g起笑意弹了弹他的额,好了,去外面,酒还没全醒就别乱跑。执起刀刃你挑眉扬起孔雀绿的黯,在彼此对视之际惯x地承接他瞳孔里的光。
方才那句轻声自语你其实没想过能够得到答覆,因此当松冈凛走了几步又蓦然回身决绝得亦如当年他初次离开你那日时你几乎反应不过来,仅是再来他出口的话语让你清楚让你醒悟,他从来晓得你自以为秘而不宣的隐密心思。
──相信我,宗介。
他说。
他的话语轻如尘埃,而你只得g起笑意一个箭步吻上他柔软的唇。
自己深ai的人喜欢浪漫。
是以当山崎宗介端着一杯花茶找到腻在yan台外头的松冈凛时心底其实没多大讶然,俐落收拾乾净碗筷後时间早深得不允许谁凭藉自然界的光去探视周遭。
但也不妨碍什麽的,他想,毕竟早在搬进来之前他便预先设想好所有景况,yan台上头的人工灯光或许失了点真却绝对足以保护那美丽的紫红瞳仁不受伤害。
淡白月se下灯火均灭熄而宁静,b起室内孓然一人的清冷山崎宗介更向往室外阒寂的氛围,有松冈凛在的地方对他来说便是最好,这样的念头自幼至大到底未曾动摇过一丝半毫。
想着他就像场风暴将自己断裂又重组,山崎宗介放轻步履走近对方,极目之处松冈凛的剪影绵长而纤细、他的身影淡然而清润,翻阅着一叠颇有厚度的资料,他不声不语的侧脸霎时让山崎宗介下意识屏息几分。
「在看什麽?」
自己从毫无声响到开口启唇嗓音流泻、他从安然自处到惊觉自己的到来而怔愣而缓缓释落笑意,山崎宗介几乎要失笑於这样的小心翼翼,然而松冈凛的每一个动作再是细微亦能在他底心掀起一片狂风骤雨──谁让他的世界早因他而拥挤得再也经不起另一抹鲜花的轮舞。
这样美丽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谁还舍得移开目光呢。
「身t状态罗。」晃了晃手中纸张,松冈凛的口吻慵懒随意,「昨夜让教练灌了那麽多酒就算了,回来前他还把这些塞到我包内,要我先有个底之後的训练会再做改变……嘛,这也没什麽,只是字有够多。」
耳里收入他并不认真的抱怨,习惯x去判断分析松冈凛所有的举动与心思,山崎宗介闻言起先顿了会,尔後才笑了笑递过花茶,更探手r0u上对方过於柔软的发,扬起淡然近乎宠溺的笑,「三金一银,你还不满意什麽?」
当年许下雄心壮志的松冈凛後来终是如愿加入国家游泳队,并於四年前的奥运会上以新人之姿勇夺两金一铜;如今四年後奥运会再次步入尾声,仅报参四项竞赛却夺下三金一银的佳绩至此将他的名讳推至无以b拟的高度,凯歌响奏得昂而不嚣,他漫步於世人目光汇聚之道看似从容不迫、意气风发。
然而山崎宗介却清楚,便是如今那紫红身影已然伫立於b常人都更高更远的地处,他仍会因着对自己要求从不局限於此而备感失落不足。
「……没有不满意。」笑意浅淡而漂亮,松冈凛想起那最後仅差了分秒便能许予自己一个完满的最大缺憾,想起自己庆功宴後不愿多留只想即刻看见这黑发男人的念头,忽然心底最後的一丝介怀刹那间被尽数抚平,「只是你知道的,呵,我原本以为可以更好些。」
「想看见更多记者就对了?」挑起眉梢,山崎宗介觑着松冈凛镇定自若的面庞,唇畔g起深深的捉狭笑意,随後印在他唇上的碎吻像夏日的风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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