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坐着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起身将他拉到这边坐下。
“哥、爸爸找你谈话了啊?”问完看沈晖点头,一一接着说。
“爸爸自己压力也大,你没说什么让他担心的话吧?”
“应该没有吧。我说会等他平安回来。”
沈晖想了一下,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不过知子莫若父,他努力想装出无事的样子,估计也骗不过爸爸的眼睛,爸爸还是担心他的。
“那就好。我刚才跟我姐商量了,咱们到西山的庙里给爸爸求个平安福。我听那些阿姨说西山那个寺庙很灵的,如今有直通那边的班车,咱们坐车去,然后爬山。”
“行。”
“说什么呢,是在说咱们去西山的事儿吗?”
说着话画画进来了,小姑娘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五官不像李霞也不像方中诚,倒是跟沈海阳有些相似。熟悉的人都说是神韵像,眼神清澈五官温婉,娴静处一派淑女模样。
“对。姐你带点儿钱啊,别到时候把咱们落西山没钱坐车,到时还得妈去接咱们。”
一一的零花钱都在姐姐那儿,画画闻言点头。“知道,我会准备吃的喝的,你们明天早点儿起来。”
姊妹仨说定,翌日跟李霞说去同学家有事,背着书包一个接一个的走了。李霞也忙着到单位开会,没工夫细追究他们到底干嘛。
她上午在单位忙着开会,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明白。“你也别担心,我到了地方给你来电话,给你个联系方式。有什么做不了决定的你就给我来电话。”
韩军松口气:“那行。你可记得啊,到了先给我来电话。”
“好。”
“明儿我开车去送你们。”
“好。”
跟韩军打过招呼李霞开车回家,拿出行李箱打开柜子收拾俩人的衣物。沈海阳也到单位跟同事交接了一下,回来时正好中午。
“去同学家怎么还没回来?看他们几个神神秘秘的,不会搞什么事儿吧?”
“能搞什么啊,他们都那么大了,不会瞎闯祸的。而且还有画画在,有她在那俩翻不出什么大浪。”
也是,画画一向最乖巧的。她在,她同意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捣蛋的事儿。两口子笑笑收拾行李,午饭也先吃没等他们。
一直到午睡起来了,这仨还没影儿。李霞有些急,心想要是有手机该多好。正着急,仨人回来了。不过那衣裳裤子弄的脏污的,尤其是裤子的膝盖处,一一和沈晖的都破了露出里头的皮肤。画画的裤子耐磨,但也磨的薄薄的快透。
“额头怎么回事,还有身上的衣裳?”沈海阳开口问。
“不会是上西山寺庙磕头去了吧?”李霞也听说过那里,他们仨这模样一看就是磕头造成的。
三小只乖乖点头,沈晖从怀里拿出个三角黄纸包,纸包上系着红绳。“爸爸,我们给你求的平安符。”
沈海阳有些震惊,心里大受冲击。一一开口:“爸,赶快接着啊。这可是我们仨一起求来的,从山门一路磕头进的大雄宝殿,心诚绝对会灵验。我哥磕响头,额头都肿了。”实际仨人额头都肿着。
画画也点头:“爸爸,我们每走一步都说一句祝福语,诚心诚意求来的。希望爸爸平安归来。”
沈海阳伸出去的手簌簌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别说他大受冲击,李霞在一旁都开始抹眼泪。
臭孩子们,
把她想了想却没来得及做的事儿给做了。虽说有些人觉得这是迷信,可当科学无法保证亲人的生命时,她们都宁愿去相信迷信。
“戴上,孩子们一片赤诚……”
沈海阳被媳妇戴上了那个黄色的平安符,望着三小只不知该说什么。去寺庙求平安符虽然有些出乎预料,但大体还算正常。
这几年李霞忙,孩子们他带的多,跟他感情深。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仨居然一步一磕头。这得是多深的感情,多深的企盼才能如此去做。
“爸爸、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画画是女孩子,心思细腻又温柔心软,一句话说完眼泪控制不住的掉,赶快伸手擦擦,觉得这么着不吉利。昨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就担心,尤其这手术还在国外,看不到更担忧。不敢去跟爸爸说话,怕一开口就泪雨滂沱。
“好了,好了,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都放心,爸爸再回来保管结结实实的,放假带你们去玩再不会不尽兴。”
沈海阳开口冲散了那股浓烈的离情,孩子们笑笑叽叽喳喳的说话,没再说担忧的事儿。一个个保证乖乖在家,让他们放心出国治病。
收拾了行李,翌日韩军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从这边坐卧铺到上海,然后坐飞机出国。买机票时李霞考虑了一下买的商务舱。沈海阳身体不好,经济舱坐着太累。
买了票在候机室等待,从包里拿出水杯给他。喝完了沈海阳要去接,被李霞拦住了自己去。望着她背影,男人低低的笑。这么多年只要在能力范围内都是如此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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