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开始了,我叫我妈妈来看行不?”
“行。”
家里有了电视,那人气更上一层楼,大人孩子围了满屋。沈海阳看李霞在打瞌睡,推她一下小声耳语。
“到画画那边去睡吧。”
李霞摇摇头,“不用了。”
知道她嫌麻烦,翌日沈海阳将电视机挪到了西耳房。大家在这边看电视,李霞在堂屋东面卧室睡觉。离了好几间房子的距离,这回她不用再受干扰。
春末的时候方中诚到学校去看孩子,听说了这事儿后回家跟对象提了一嘴。“沈海阳他爹给了他多少钱?再多也不能这么乱花吧。”
他还以为这都是沈海阳动了美金,实际上全是李霞的收入。因为这个原因,画画和一一俩人在家里都感觉脊背挺直。虽然沈海阳很和蔼,但自己妈妈能挣钱,感觉又不一样。
“咋,羡慕了?再羡慕那也是李霞的福气,跟你这个前夫没半毛钱关系。”
“你说什么?”
女人的话噙在嗓子里说的他没听清,再次开口问时她已经换了说辞。“不用羡慕他,咱们努力,日子也不会差到哪去。”
这话彻底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捏一下她的脸油腻腻的说:“我就喜欢你这张嘴,说话我那么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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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诚听了女人的话将俩孩子的抚养权全部放弃,俩人眼看谈婚论嫁了。李霞忙着生意忙着挣钱。
晚上她想起了自己父母,翌日给家里写了封信,寄了一百块钱。土改要分家了,家里房子得修整。几个哥哥前世就帮她良多,今生她钱开始宽裕,也得帮帮家里。特意给三哥三嫂买了的确良的布料,这种不要布票,有钱就可以。
寄完东西想到跟公公到现在也没联系上。公公年纪大了,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之前给大陆寄钱,没道理一下子失去联系啊。还有沈海阳,前世在报纸上看到沈晖的消息时说孩子自小父亲早亡,他身体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我们夏天放暑假带孩子们去趟京城吧?”到时顺带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好。不担心你的生意?”
“钱要挣,事儿也要做啊。上回联系你父亲就没联系到,直到现在也没给回个信儿。咱顺带去再给打个电话,说不准能联系上呢。”
说到他父亲,沈海阳顿时沉默了。他跟着母亲长大,压根没见过父亲。印象里母亲对父亲满腹怨恨,晚年接受了他的钱估计是考虑想到他和沈晖,害怕他们父子俩没钱没人照顾。
“我母亲……”
他欲言又止,李霞脑子一转猜到他纠结什么。“娘去世前说早放下之前那没必要的东西,只要你们父子俩过的好,她九泉下就高兴。还说你父亲当年其实并没错,只不过是两人意见不合。”
“真的?”
“真的。”李霞扯扯嘴角:“还劝我别跟男人怄气,更别因为这个伤害到孩子。”
俩女人境遇有些相似,这回沈海
阳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终的时候母亲看来是想通了。她老人家最大的担忧就是儿孙该怎么办,只要他俩能过的好其他都不在意。
“我、我小时候问父亲是谁,我娘就会带着气说我是她一个人的孩子,说我爸死了。”
“我生的我养,我一个人的孩子跟旁人没关系,我曾经也这么想。”
“现在呢?”
“现在,他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李霞豁达的笑笑:“我以前恨他,我才不要他的东西。现在想想好傻,亲亲的父亲,为什么不让他照顾孩子。”
说完她补充道:“后面那话是你娘说的。我曾经也想如果方中诚是个好父亲就让他带着儿子,结果这家伙是个混蛋。你爹肯定不是这样的,他是压根不知道你的存在。就这也想着补偿娘,一开放了就给寄回来那么多钱。”
沈海阳沉默着没吭声,她也不再多言。与母亲相依为命,心结不是一时可解。李霞也没打算做他的思想工作,只不过聊起来了多说了几句。这世上感情的事儿最难说清,她自己前世不也执着了一辈子嘛。
想着暑假带孩子们出去玩,李霞这些日子抓紧时间挣钱。积累资金,等家电数量上来后抓准时机卖家电。
冰箱、彩电、洗衣机,□□十年代的三大件,它将会风靡一二十年,有货不愁卖。只要抓住这个黄金期,挣的钱这辈子花不完。
起早贪黑卖包子,两口子作息不一样。晚上他睡时她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早起他醒她早已卖了一轮包子。就这么着,两口子连过夫妻生活的机会都没。
这天沈海阳没看电视,晚上洗漱后回房关上了门。李霞刚上床听到动静原来是他进来,俩人一个对视,过来人一下明白那眸中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的笑了,指指灯绳让他拉灯。男人眼睛一亮默默点头关掉了头顶的电灯,上床时嘎吱一声在暗夜里听的十分清晰。
“不行,会被人听到的。”
家里看电视的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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