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软软的嘴,香香的唇,陈老头本能地与之唇齿交缠起来,新娘子意识不对,可也架不住公公胡乱地亲,喝晕的脑袋瓜子更晕了,媒婆此时再来拉开也已经晚了,拍着大腿直接叫:哎哟!
还没等她叫完呢,那边小丫鬟叫起了救命,媒婆才发现,有几个色胆包天的,不知何时趁乱将丫鬟拖去了一旁上下其手。
再看那婆婆,一嘴酒被个胆大的小后生吃了去,此时也被那小后生亲晕了头,还以为是自己的丈夫,糊糊涂涂地抓住了小后生硬邦邦的鸡儿头,帮着他上上下下的摇啊摇。
新郎官则是晕乎乎的坐在床边,完全失了智,便是看着新媳妇被亲爹扒了衣裳,看着老娘被人占了便宜,也还在傻呵呵地笑。
乱了乱了,全乱了!媒婆自知已经阻止不了,赶紧推开众人,脚底抹油跑出了门。
燕璇看着这场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要拉人拉不了,想要叫人也叫不了,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哭也没有用,燕璇眼只能睁睁看着,从愤怒到生气,到无可奈何,到绝望,也还是没能够找到办法救下她们,一直到媒婆带着张家人赶来,那些胡作非为的人,才被阻止。
张家人将他们全部带去了衙门,只以为肯定能讨回个公道,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同为受害者的陈家,不仅不帮着他们一起,反而向着那些胡作非为的流氓混账说话。
说什么新婚三天无大小,不过是酒后乱性,乃是无心之过。
去他娘的无心之过!燕璇在旁听着气极了,不过想想也是,陈家人怎么会追究呢,若真追究起来,最先亲新娘子嘴,最先扒新娘子衣的可是陈老头,且不说闹房的那些人还都是陈家的亲友,陈初尧当初闹他们洞房时也干过不少胡闹事情,若要处置,需得从头来算。
陈家这门子账压根就理不清,陈初尧要是因这事得罪了全族人,他们这一脉定是会被逐出家族。
为着以后他们都不会做追究,可没想到,他们不仅要为着那些流氓说话,还要倒打一耙说张书颜淫荡,怪她在别人出言调戏之时不做拒绝,给了他们调戏的机会,才会让他们以为可以随意欺辱于她。
燕璇被气的发抖,张家人,张书颜更是,他们也没想到陈家人会这么无耻。
可不管张家人怎么愤怒,张书颜与陈初尧已经成亲,已经是陈家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张家人已经管不着了,兹要陈家人不做追究,此案便不能立。
听到大人这判决,张家大哥属实是绷不住了,夺过一个衙差的佩刀就朝陈家一众人砍了去。
陈家人慌乱夺门而逃,那张书颜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朝哥哥走了去。她将纤细的脖颈送到了哥哥的刀下,气急的哥哥没有防备,一刀落下,张书颜的脑袋就从脖颈上掉了下来,咕噜噜滚了好远。
鲜血喷溅,热血流淌,湿透了张书颜身上的大红嫁衣,周遭所有人身上也都溅上了她滚烫的鲜血,大家吓得尖叫不止,燕璇也是,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断头的女鬼,明白了过来,这是那只怨鬼的经历。
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燕璇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刚刚的那一切都是梦。
天黑了,房里没有点灯,只有走廊里透出来的一点光,女鬼飘在半空中,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颅,正在给头颅细细地描眉。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燕璇问她。
挖了他们的祖坟。
啊?燕璇以为张书颜会让她帮忙杀人的,没想到是挖祖坟。
陈家是个大家族,祖上不乏有德之士,功德庇护后人,我杀不了他们。
你可以直接杀人?
我只杀仇人。
燕璇想了想,又问:我挖别人祖坟,会不会有所报应?
你若是怕,还有另一种法子,在月圆之夜,用女子月水浇于其墓碑之上,可暂时让他们失去庇佑。
这也太难了吧,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要是容易,我也不会找你帮忙。
燕璇叹了一口气,行吧,我想想法子。
张书颜将陈家祖坟地址告诉燕璇,而后又说:那儿还有个守墓人,贪财好色,和附近稻花村的刘寡妇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话音未落,张书颜突然转头看向门外,说道:你情郎来了,我先走了。
张书颜消失瞬间,门被推开了,丫鬟从外探进头来,轻轻唤了一声:表小姐?
燕璇没有应,反而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模样。
国公爷,表小姐还未醒,可要奴婢进去唤醒表小姐?
不用了,我进去瞧瞧她便走。
是。
宋青阳进门,先点亮了房间里面的蜡烛,而后踱步走到床前,在她床边坐下,往她面上亲了亲,装睡做甚?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好呢。快起来吃饭洗澡,洗干净我给你上药。
燕璇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被他看出来,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确认真的被他发现,才完全睁开双眼,随即两手一伸,示意他抱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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