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儿,他担心老伴儿再有个好歹。
曹慧兰着急了,推了他一把,“你说呀。”
许根生哎呀一声,“下午我看夏意一直走神,就去找人打听了一下,南边有点不安稳,鲁省这边调了一个师过去,原本沐晨不用去的,那时候他刚执行完其他的任务,甚至装备都没卸又跟着走了。所以才一直联系不上。”
边境不安稳,那就是有打仗的可能。
他们这岁数什么没经历过,他们就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啊,他们可太知道战争的可怕了。
他们曾经的朋友和战友还有亲人,有太多的人丧命在战争中了。
曹慧兰心下一凉,“什么时候去的?”
“就月初的时候去的。”许根生也很烦躁,部队调动有时候的确身不由己,如果有机会,他孙子早就打电话给夏意说一声了。很显然部队调动紧急,什么都来不及做也来不及交代就走了。要不是他仗着厚脸皮找了几个老战友问了问,恐怕也不知道许沐晨到哪里去了,还当他执行普通的任务呢。
曹慧兰脸色有些发白,“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哪怕许根生有关系也不知道。而且他都不能用关系把人给调回来。
好半天,许根生才说,“这事儿要不要跟夏意说?”
曹慧兰皱眉,“不能说。”
许根生却觉得应该说,“我觉得她早晚得知道的,而且只是调去前线,不一定能打起来。”
曹慧兰突然激动道,“都调去那么多人了,怎么可能不打仗,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用活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许根生也急了,“这是谁都不想碰见的结果,但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隐瞒,沐晨不光是我们的孙子更是夏意的丈夫。”
曹慧兰红着眼眶道,“可你说了有什么用,除了让她担惊受怕还有什么作用?她马上开学了,我们要让她带着这样的心情去上学吗?”
闻言,许根生喃喃道,“可是……”
“没有可是。”曹慧兰说,“军区那边儿不会传这件事,也没人会告诉她,与其让她担心,不如让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吧,回头她打军区电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知道在外头做任务也就行了。”
许根生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着老婆子通红的眼睛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晚夫妻俩一夜未眠,第二天许根生说,“我听你的。”
周末的时候,家属院里几个考上大学的家长凑钱置办酒席招待赵夏意,因为夏天天气太热,于是酒席定在周末的下午,大院那棵梧桐树下,在赵大刚夫妻陪着赵夏意过来的时候树下足足摆了四张桌子,每张桌子前面都摆了七八个板凳。
而在桌子上此时已经摆好了菜品,有鱼有肉甚至还有汽水儿。
几个考上大学的孩子更是高兴的招呼赵夏意过去坐下。
于是赵夏意和几个学生坐了一桌,赵大刚和刘丽荣和那些家长一桌。
气氛很好,几个学生都很兴奋,说着感谢赵夏意的话。
一个叫王芳的小姑娘崇拜的看着赵夏意说,“夏意姐,你能再给我们讲讲大学的生活吗?”
赵夏意看的出来,他们对大学很向往,哪怕还有七八天就要开学了,就能感受到大学生活了,他们依然会觉得好奇,想从熟悉的人口中听到更多关于大学的事情。
赵夏意便说了些大学里的生活,不过她也不光讲好的,也讲了一些她的遭遇,“大学和其他学校甚至社会是一样的,到哪都有好人有坏人。咱们不做坏事儿,但也坚决不能让人欺负了咱们。咱们走出去代表的是咱机械厂的门面,咱们能得到学习的机会太难得了,一定要珍惜读大学的时间门努力充实自己。”
可能是演讲次数多了,赵夏意发现她现在忽悠人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果然她的话让几个学生都非常激动,纷纷点头,“咱们肯定好好学习的。”
这一点赵夏意倒是不怀疑,这年月能考上大学的哪个不是玩命学考进去的,几乎就没有说进去混日子等分配的。大家都格外珍惜学习的机会,争分夺秒的学习。
酒席散了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赵夏意跟几个兴奋的学生喝了汽水不算又被家长起哄着喝了两杯白酒。
这会儿嗓子火辣辣的。
正打算和爸妈回家,就听陈秀来喊她,“夏意,你男人来电话了。”
赵夏意的醉意蹭的散了,拔腿就跑,刘丽荣在后面喊道,“夏意,你跑慢点,别摔着了。”
然而赵夏意此刻什么都听不见了,她耳中只回荡着‘你男人来电话了’这几个字。
傍晚的夏日微风习习,打在脸颊上很舒服。
赵夏意迎着风一路跑到电话亭,她将电话打过去,可那边过了许久都没人回应。
赵夏意再打还是没有回应。
“你跑这么快干嘛?”陈秀跑的气喘吁吁,“你男人说了,过半小时再打过来,这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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