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知道夏天放不住,根本不会送太多,看她妈脸上,以前的时候保养的好,皱眉都见不到多少,现在脸颊上肉都没了,眼角的细纹比上次见她多了不少。
而这中间连一个月都没有。
一个人的精气神变化就这么大了。
赵夏意有些难受,她拿着筷子坐下夹了一筷子咸菜吃了起来。
刘丽荣哪舍得让她吃这些,忙去拿她手里的煎饼,“你爸待会儿就回来了,你别吃这个了。”
“我就要吃。”赵夏意吸了吸鼻子,“您和爸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我就吃这个。”
说着赵夏意咬了一口有些散了面的煎饼再吃一口咸菜。
刘丽荣心疼坏了,一把将煎饼夺过来,“都说了不让你吃了,你为什么不听话啊。”
她声音里有些哽咽了,赵夏意难过的看着她妈一声不吭。
刘丽荣眼泪都出来了,“妈就是、妈就是苦夏了,没什么胃口就想吃点清淡的……”
迎着赵夏意的目光刘丽荣说不下去了,她知道女儿不会信这个。
赵夏意说,“您是因为舅舅的事伤心难过对不对?”
刘丽荣叹了口气,“他活着的时候气他固执己见害的一个家都散了,可他人没了我这心啊,那个难受啊。”
当年她弟弟经受不住那一切上吊自杀,她娘难受也跟着去了,那时候她爸告诉她人要往前看,那时候她听了但还是很难受,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
没想到十多年后还要经历这些痛苦。
赵夏意看着她问道,“那我爸呢?您这样我爸心疼不心疼?您为个已经没了的人伤心难过,都不考虑一下我爸的感受吗?你知道他这个人的,你吃咸菜他也得吃咸菜,你不吃饭他也陪着你饿肚子。为了已经不可能回来的人,你忍心吗?”
刘丽荣难受,眼泪顺着指头缝落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夏意抱住母亲,感受着母亲的温暖,可同时也感受到母亲肩膀比以前瘦弱了许多,她轻声道,“妈妈,您不光有哥哥,您还有父亲还有爸爸还有我。没了的人就是没了,我们再舍不得人也不会回来了。但人得往前看啊,您不能只顾着看来路上的人,就忽视了身边关心您的人啊。如果外公知道您这样,您说他会难受吗?”
对于刘俊荣的去世,说实话赵夏意也就当是难过,过去了也没多少感觉了。
舅妈和表弟不在国内了,表哥是个内敛的人有事藏在心里,等以后有了妻儿对那些事也就看的淡了。
但外公不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是最残忍的。他不难受吗?
哪怕刘俊荣再不好也是他的儿子,如果不难受也不会忍痛将小洋楼给卖了。
可再难受外公也是没有表现出来,不就是怕女儿担心吗?
赵夏意继续道,“您是外公唯一的孩子啊,您如果还不保重自己,那外公得多难过啊。”
听着赵夏意的话刘丽荣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了。她哥离开的那几天她是整天的哭,赵大刚安慰她,她还骂他,现在想想真的太不应该了。
刘丽荣点头,“我会好起来的。”
这是赵夏意为数不多的看到她妈脆弱的一面。
上一回看到大约是十多年前外公一家下放的时候了,那时候她强装着坚强领着她偷偷去送外公和舅舅他们,可她们连面都不敢露,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上了大卡车被拉走了。
那一回她妈哭了好几天,还被她奶骂丧门星,连着她也一起挨骂。说她们娘俩就该跟着一起下放。
这大概是老太太的执念了,她甚至盼着自己儿媳妇被下放,这样就能让赵大刚夫妻离婚了。离了婚就赵大刚的工作找个黄花大闺女简简单单,到时候她就有孙子了。
可惜不行,她爸爱她妈那是真的很爱,为此和老太太大吵一架,甚至说出敢去举报他就跟着下放这种话来。最后下的老太太不敢说了,甚至有人背后骂刘丽荣是资产阶级狗崽子的时候冲上去跟人对骂。
那些记忆有些遥远了,赵夏意和她妈坐在沙发上,听她妈讲他们兄妹三个小时候的事儿。
门外,赵大刚提着饭盒子幽幽叹了口气,才扯了扯嘴角开门,“我回来了,快看看我打了什么好饭。”
赵夏意摸摸肚子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多了,她是真的饿了,“妈,吃饭,我都饿死了,您不知道,我中午就没吃了,就等着晚上这一顿呢。”
刘丽荣一边打开饭盒子一边责怪,“谁让你不提前打个电话回来,你要是提前说一声我们不就准备了。”
赵夏意一点都不心虚,“跟你们说了那还叫啥惊喜啊。”
都这个点儿了赵大刚同志竟然还能卖来红烧肉和辣椒炒肉,指定是自己加了钱刷了脸才办到的了。
赵夏意把馒头塞给她妈又给他们夹菜,“快吃,可不能剩下。”
刘丽荣也没推拒,闺女给了她就吃了,还伸出筷子给赵大刚夹了块肉,“你也吃点。”
赵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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