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兴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而许沐晨的确是被事情绊住了。
电话还没来得及打,人就被魏旅长喊去了,不光魏旅长在,就是旅政委,师长他们几位领导甚至政治处的领导也都在。
许沐晨神经一紧,知道接下来的谈话非常重要了。
他喊了声报告,钱师长道,“进来进来。”
许沐晨进去,挨个敬礼,然后站的笔直,等候领导的训话了。
而赵夏意等人没等到,到底担心,便出门去找,结果电话亭那儿根本没见到许沐晨人,反而有人看到许沐晨跟一个警卫员走了。
赵夏意就有些紧张了,前几天还说部队对他们这三位子女的处理还没出来,现在就将人叫走了,难道是因为这事儿?
原本赵夏意还打算买些菜回去,现在也没心思买了,急忙跑回家去,跟爷爷奶奶说了这事儿。
老两口到底经过的风浪多了,闻言叹了口气,“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真要追究起来,我这儿是不是也得受牵累?”
但事实上谁敢牵扯上去。
许根生只恨现在不能划清界限,如果可以他都想让三个孩子跟许国盛划清界限了。
一想到孩子就想到林华,估计也没几个月就生了吧,可惜前头却毁在许国盛的手里。
许根生悄悄的就跟曹慧兰说,“等哪天你去林家走一趟,问问他们家什么意思,如果她们不想养那孩子就说一声,到时候我们养。孩子总是无辜的。”
曹慧兰看了眼正发呆的赵夏意叹了口气,真要让他们养了,许沐晨夫妻估计也不会有怨言,但心底总不能痛快吧?
虽然这事儿就该这么办,但老太太私心里却盼着林家能留下那孩子。可她也知道,留着孩子对林华的未来有害无益,耽误找婆家。
曹慧兰犯了难,赵夏意陷入紧张。
小庞自觉地去买菜去了,在供销社遇见些买菜的大娘大嫂,就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些情况。
然而小庞跟小林不一样,没那么多话,旁人问了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知道,逼急了就说部队有纪律不能随便说领导家的事儿。
都是家属院里谁不知道谁啊,这就是糊弄人的。但小伙子更不好糊弄,想问点事儿门儿都没有。
小庞到家的时候许沐晨也从办公室出来了,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儿,但若是仔细观察一下就能看到他眼底莹莹的水光。
几位领导有大老粗也有文化人儿,说的话也不都是好听的,但就是让许沐晨感动了。
因为他明白,不管是训斥的还是安慰的,几位领导是真心为了他着想,不然许国盛的惩罚不会就这么轻,而他们兄妹三人也不会还安然的呆在原来的岗位上。
踏出那一步很难,但都迈出去九十九步了,许沐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收敛了心神,许沐晨呼了口气,这才朝前面去了。
许沐晨没忘记出来的原因,直接去电话亭给丈母娘打了电话问了那边的联络人,再打过去,时间用了不少,好歹将人联系上,也真诚的拜托了对方。
对方很是感慨,“没想到夏意那孩子都结婚了,现在这边有房间,你们只管送过来就是了。”
在这年月,其实很少有人住到疗养院去。大部分都是在自己家中休养,但也有一些特殊的。许国盛过去对方也没奇怪,谁家没个秘密了。
挂了电话,许沐晨的心事下去一半儿,一看天都黑了,赶忙回去家中。
而赵夏意和老两口也早就等着了。
见他回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许根生说,“先吃饭。”
他们家没有吃饭不说话的习惯,所以饭才到嘴边儿,许根生就问疗养院的事儿了。
许沐晨说,“那边一位卓叔叔说随时可以将人带过去,一应物品自己备全,每月花费差不多十五块钱左右足够了。”
“那也可以了。”许根生拧着的眉头总算松了一些,“一人一个月五块钱,就当养老钱不少了。”
许根生将这事儿下了定论,便不再说了,转头又问起今天下午的事。
他一问,许沐晨便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三个的前程都不会影响,但也仅限于此,最近几年都不会往前发展了。”
这个结果许根生也猜想过,倒不惊讶。许国盛这个父亲是不好,可还有个前司令员的爷爷呢。老爷子当年的功绩经得起组织的调查,谁敢说他有问题?
所以三个年轻人的前程与许国盛切割开来,也不算什么难事。
刨除这个不说,许沐晨的母亲还在烈士陵园躺着呢。若因为一个畜生爹的行为让遭了罪但有前途的年轻人搭上一辈子,谁都不会忍心。
当然这事儿也不是军区领导说了算的。听说军区的首长专门写了情况报告送到了首都批示的。
要不然在元旦前就出来结果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如今只是原地踏步几年,这已经非常不错了,许沐晨才当上团长没多久,本来也不会再升,下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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