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说完数学题目,李甜又提了一个政治的题目,那题目是书本的知识,很少被人留意到,但偏偏笔记中做了,不少人都看了。
于是李甜的话又被大家赞同了,陈文光的脸更白了。
五点半,部队的大客车到了,赵夏意等人鱼贯而出登上客车,不少人都想坐在赵夏意旁边跟她说话。
高考完了,不管考的好不好都能放松一下,赵夏意笑吟吟的和他们说话。
陈文光上车比较晚,难免会经过赵夏意的旁边,他缩着脖子生怕赵夏意会开口奚落他,快步过去了。
赵夏意轻笑了一声,陈文光浑身一颤急忙走了。
大院的孩子就没有不认识的,几个男女故意在那儿逗陈文光,以前还喜欢侃侃而谈吹牛逼,现在被人说着也是一个屁都没有了。
说了会儿话,大家也都不说了,因为挺饿的。
从宁城到驻地其实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但因为天黑了,路上走的就慢,走了一个半小时了还没看见驻地的灯火呢。
而且更倒霉的事儿又来了,半路上本就老旧的大客车吱吱嘎嘎的没一会儿竟然坏了。
车子熄火了,车上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了。
司机下车查看,过了一会儿回来说,“车子坏了,我得看看能不能修好。”
众人直呼倒霉。
李甜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来,嘿嘿笑道,“没想到居然还能用上。”
车上有了点灯光好歹将黑暗驱散了许多,大家小声的说着话,甚至还有人提议讲鬼故事……
是的,现在不是那十年了,都可以讲鬼故事了呢。
赵夏意抖了抖唇,有些想阻止,然而那小姑娘已经开始讲上了。赵夏意听了听声音似乎像林巧慧的女儿谢媛媛?
果然是话痨能干出来的事儿。
只是还没开始讲呢,司机回来说,“这车子修不好了,离着驻地还有二十多里地,要不咱们走回去?”
赵夏意一听脑子嗡的一声,她宁愿冻死在这车上。
寒冷的冬天,路上甚至还有雪水结成的碎冰,所以路上并不好走,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的防护措施,就连拖拉机这样的机械都不愿走这样的夜路。
但住招待所并不便宜,住一晚连吃带喝的,哪怕是大院子弟也是能少住一晚就少住一晚。
何况高考这样重要的事,家里人都迫切的想知道自家的孩子考的怎么样,部队的客车轱辘以前改装过,来之前又加了铁链,部队这才敢让司机将他们连夜送回来。
现在车子坏了,这并不在所有人的期待当中,但没办法,车子现在修不好天又黑了,真要等下去估计他们得等一晚才能等到人。
所以大多人也能理解司机做的决定,不少人觉得区区二十多里地,他们年轻力壮的又是部队子弟怎么也不能给老子娘丢脸,走回去不成问题。
但扔有少部分人觉得倒霉,不肯走回去,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非常不好意思道,“要不你们在这等着,我跑步回去喊人过来拉你们。”
这其实也是一个办法,但夜里的路很难走,他一个人回去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其中一个青年便道,“大家又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不就二十来里路走回去就是了,行李就先放车上,明天车子拖回去再拿什么也不耽误。路上不好走,小李跑回去少不得也得两个多小时,再找人过来,还不知道多久了,还不如我们跟着走回去。”
这人说了得到很多人的认同,当大部分人都赞同的时候,少部分人有意见的也就无足轻重了。
赵夏意知道步行回去势在必行了,便呼了口气,拿起自己临走前从招待所接的热水三人分着喝了几口,又套上军大衣,将水壶揣在了大衣的内置口袋里,对李甜说,“咱们跟着走吧。”
后来有人听见还有人不乐意走,就提议道,“不如这样,不愿走的就在这儿等着,愿意走的我们就一起走回去,但也事先说好,大冬天的在车上挨冻冻出毛病来可别埋怨别人。”
若只是坐俩小时冷也能忍受,但车子不动人又少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夜里坐上至少三四个小时那就不是什么好滋味了。
愿意走的人跟着下去了,不愿走的跟在后头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剩下的车程其实哪怕开的再慢二十分钟也就到了,但夜里步行可能需要三个小时不止,到了家属院再通知人,再来接他们,等他们不愿走的人回去,估计人家都躺被窝里暖和了。
最终司机小李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人都下来了。
但四十多号人呢,司机小李道,“我会在前面带路,你们认识的人一定要看好身边的人,千万不要让咱们的人掉队了。”
大家相互看了眼身边的人稀稀拉拉的应了一声。
大冷天的吹着冷风走夜路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赵夏意裹着军大衣走,李甜说,“你不用担心,你要实在走不动我可以背着你,二十来里路对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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