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叹了口气说,“夏意啊,你和你爸妈为家里做的事外公都记在心里,你先回去吧,反正要回去了,他也要达成所愿了,就这样吧。”
看着刘运为苍白的头发,她有些心疼,“外公,倘若回去后过的不顺遂就去我家里和我爸妈一起住吧。”
刘运为点点头,哽咽道,“唉,好孩子。外公知道了。”
赵夏意出来的时候正碰上刘清杰,刘清杰显然才从外头做工回来,看见赵夏意温和的笑了笑,“夏意,回去啊。我爸没说啥难听的话吧?”
“没对我说。”赵夏意对表哥表弟没啥意见,起码这表哥脾气是真的好,她反而有些同情这表哥了,“但我把他骂了一顿,不知道会不会冲你们发脾气。”
刘清杰不在意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赵夏意走后刘家小院也陷入了沉默,刘运为进屋去了,就剩刘清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刘俊荣看着小儿子说,“你也觉得爸爸错了?”
刘清和很想说他错了,但咬了咬唇没吭声,他害怕他爸发脾气,很吓人。
见他不吭声,刘俊荣反而冷笑了两声,因为儿子眼中的恐惧是那么明显,“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假如我也一直在丰城,我也能这么平静的面对任何事情吧……”
“您不能的。”刘清杰从外头推开院门进来,看见院子里颓然的父亲,心中忍不住的失望。
在他少年时期,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哪怕性子有些软弱,但和母亲却琴瑟和鸣,对他们兄弟俩也是极好的。
可一切在十年前破碎了,他们刘家被下放有多种原因,但他知道跟姑姑无关,甚至这些年若没有姑姑的帮衬,他们一家也撑不到现在。
刘清杰叹了口气道,“您就是太自私了,只看得见自己的痛苦,从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您每次在埋怨姑姑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埋怨我妈连累了您。您嘴上不说,心里真的就一点不都不在乎吗?”
刘俊荣矢口否认,“我没有埋怨她。”
“您有。”刘清杰脾气是很好,但也不是软弱可欺,他失望道,“您说的每句话哪句不是在扎她的心。连夏意都知道在没有确定人什么时候来的时候瞒着您,您还不明白吗?怕您发疯,万一有个万一您就疯了。现在您宁愿相信一些不认识的人,也不愿相信您的亲妹妹。您不觉得很可笑吗?”
“亲妹妹的话您不信就算了,和您共患难的妻子说的话您也不听不信,自己父亲的话也不信,您固执的钻在自己的壳子里给所有人都按上罪名。”刘清杰看着刘俊荣很难受,“可您就不想想,到底是您错了还是我们错了。”
说完这话刘清杰便领着弟弟进屋去了,刘俊荣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腿痛哭出声。
赵夏意回到家气的晚饭都没吃,六点钟的时候外头有人喊赵夏意出去接电话,赵夏意便猜着是她妈打电话来了。
果不其然,刘丽荣的声音很喜悦,“夏意,9月1号晚上,我和你爸爸会和接你外公的人一起去那边接他们了,明天会有人提前打电话过去,他们的工作也得提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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