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咱们这车间里,有团长旅长的老婆吗?没有,不是连长媳妇就是营长媳妇,你就算找个营长,那不还得上这里头来继续钉扣子?”
温亚青当然是不想的,这才一个多星期,她的手指头被扎了无数次,茧子也起来了。而且每天低头钉扣子脖子疼的要命,一活动就嘎巴乱响。哪有坐办公室的时候享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赵夏意,她们的一切都是被赵夏意抢走的,要不是赵夏意姑妈也不会犯错误,姑父也不会被迫转业了。
温雪梅还在继续劝,“找个压得住赵夏意的,看她以后怎么猖狂。你难道不想看她倒霉的样子?年纪大点算什么,年纪大点更知道疼人,而且这些高阶军官家里一般都配着警卫员,什么活都能给干,嫁进去那就是享福的,甚至你不想上班人家都养的起你。”
“现在你还年轻鲜嫩,不趁着好时候找个好婆家,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温雪梅说的时候温亚青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以她私心当然想找个赵夏意男人那样的丈夫,可她看上的已经被赵夏意抢走了,整个军区难道就没有这样的男人了吗?
只不过温雪梅对自己的这个侄女太了解了,便开口打破她的幻想,“像许沐晨那样的男人肯定还是有,但你也得想想人家看不看得上你。你虽然长相清秀,可也得看看跟谁比,跟赵夏意那样漂亮的是没法比的。而且我们调走了后你都不能算军人亲戚了,你觉得以赵夏意的为人,她能容许你在厂里?就怕到时候连钉扣子的工作你都保不住。”
“我找。”温亚青被最后这个可能吓到了。真要连钉扣子的工作都保不住,那她就真的只能回老家嫁人了。在这儿都找不到合适的,回去还能有什么好的?以她娘的个性估计就是拿她换份合适的彩礼钱留着给家里的男孩结婚用的。
在这边见识了军官后让她再回去和泥腿子结婚,她是一万个不乐意的,她绝对不能走。
温亚青抬头看着温雪梅说,“姑妈,你给我找吧,我愿意嫁。”
温雪梅满意极了,笑了笑说,“不想着找年轻的了?”
温亚青说,“年轻的又什么好,不会疼人啊。”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温雪梅压低声音说,“说实话,上了炕关了灯,男人什么样也看不见,也就那么滴了。”
温亚青脸都红透了,“我知道了姑妈,我听您的。”
对赵夏意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厂里的这些墙,现在已经画完了,她进厂的第一个任务也就顺利完成了。
好在不管是厂里的工人还是工会厂委的领导同事们,都对赵夏意的画赞不绝口。
周天赵夏意也终于可以和工会的其他人一起去宁城逛逛了。
只是也出了一点意外,最早提议要去的齐干事不去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齐干事因为翠凤的事儿恼了赵夏意。
其实让其他人来说赵夏意就算真教翠凤也没啥,翠凤的确是个老师肯干的孩子。就赵夏意说的自己水平不够教不了这话她们也不怎么信,赵夏意画的那样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少人都说赵夏意心狠。
一大早赵夏意去集合地点集合,就听见有人在说她的名字,赵夏意皱了皱眉,干脆不去了,直接装肚子疼回去了。
她一走,几个干事便说,“她是不是听见了?”
另一个说话的人也不确定了,“不能吧……”
庞雅惠和云干事对视一眼说,“你们去吧,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庞雅惠也走了,云干事也找了理由走了。
原本是组团去的,结果就剩下三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那我们还去不去了”
“去啊,为啥不去,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她们乐意捧臭脚就去捧呗。”说完直接上车了。
从军区去宁城每周末都有班车接送,早上去下午回。
赵夏意回到家,曹慧兰意外道,“不是说去宁城逛逛?怎么又回来了?”
“突然觉得没意思,又不想去了。”赵夏意闷闷的,叹了口气说,“奶奶,您说是不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啊。”
曹慧兰乐了,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个橘子,“在厂里遇见烦心事儿了?”
原本赵夏意不想说的,但曹慧兰问了她又忍不住,便把齐干事逼迫她教孩子的事儿说了,她愁眉苦脸道,“您说我自己都画不好是个野路子,怎么教人啊。”
“这事儿不是你的错。”曹慧兰跟她分析道,“你又不是那个翠凤的妈,凭什么替她教孩子啊,自己的孩子自己教呗。你现在就是个干事,哪能管的了招工的事儿。”
但提到这事儿赵夏意也心虚,“其实我真有自己的想法,我是想将李甜弄进来的,她写大字特别好,以前在村里就写标语的,而且也勤快踏实。如果我能当上部长我就想办法把她弄进去。”
曹慧兰想了想说,“这就是部队办厂的弊端,初衷是好的,解决军官的实际问题。但军嫂素质和文化水平也是良莠不齐,难免就会混进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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