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想法,赵夏意就想去实践一下,穿上衣服扔下一句话就跑出去了,到了外头电话亭,陈秀正打着哈欠打算关门回家睡觉了。
赵夏意拦住她,“等一下,我再打个电话。”
“你快点。”陈秀年长赵夏意几岁,打着哈欠让开了地方。
赵夏意将电话拨过去然后等着总台摇号叫人,等了足足十来分钟才打到许沐晨那里去,结果许沐晨并不在,至于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一概不能说。
带着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赵夏意叹了口气在外头吹了一会儿冷风才回去。
夜里赵夏意做梦了,梦见许沐晨穿梭在热带雨林之中身上穿着迷彩军装,脸上画的像鬼符,一路行进,突然一颗子弹跟长了眼睛是的从背后破空而来,赵夏意一下子吓醒了。
窗外月光清冷,赵夏意起来喝了口凉茶,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赵夏意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知女莫如母,刘丽荣看她这熊样子就知道她为什么事儿这样了,“在想电话没打通的事儿还是当秘书的事儿?”
赵夏意一脸她痛苦的样子,“都有吧。”
说着她看了眼刘丽荣,“您觉得我能当秘书吗?”
“现在肯定不行。”刘丽荣好留情道,“你虽然考上工会了,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现在给我当秘书是你给我服务还是我给你服务?你妈又不傻。”
您是不觉得自己闺女傻,可您看是傻子是的眼光又骗的了谁呢?
赵夏意有些心塞,也跟自己亲妈说实话,“听我爸说的,当秘书要会的真的太多了,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可又觉得去当秘书也不错,起码能学到不少东西。”
刘丽荣一听自家闺女觉悟这么高,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问道,“吃错药了?”
赵夏意的脸直接黑了,她暴躁道,“对啊,今天还没吃药呢。”
说完赵小干事抛开刘主席飞快的讹蹬着车子往前面去了。
刘丽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脾气是得好磨一下了。”
到了纺织厂门口的时候赵夏意总算知道慢下来等着刘丽荣了。
刘丽荣也不敢打击她太厉害,便说,“你们这俩月就是学习的阶段,那你就好好学,等两个月后再说。”
赵夏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来她还有机会啊。
因为这个原因,在跟着刘美娟学习各种票据的讹时候赵夏意格外的认真,真的是全身心的学习,真的让这些认识赵夏意了解赵夏意的人大跌眼镜。
原来赵夏意也有这么认真学习的时候,真是稀罕啊。
赵夏意忙的昏天暗地,心里却总有一个念头:她的对象哪去了?她的信对方收到了吗?
赵夏意惦记的人这会儿也在惦记她。
那天许沐晨被战友叫出去找了团长后便被告知要做任务,回来后第一件事儿边去收发室问有没有他的信。
对这个沉默寡言不善于交谈,但背景强大的年轻军官,他们驻地的人几乎就没人认识的。
之前不少人都盯着这个香饽饽,毕竟年轻长的好,家世还显赫,就连通讯班和文工团的小姑娘们也有不少人偷偷喜欢许沐晨。
但那是在不知道许沐晨性子的时候,后来许沐晨的传说越来越多,大家对许沐晨的了解也从他战友那儿听到了一些,喜欢他的人就少了。
虽然大家都比较务实,虽然许家的家世的确够好,但谁都怕跟这样的男人会过不下去这日子。
有那不死心的想要搭讪一下,结果许沐晨比谁溜的都快,根本都没机会接触。
谁知道过年回来,便听说许沐晨又对象了,而且还定亲了。
据说这话还是许沐晨自己说的。
不少人都大跌眼镜甚至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成了许沐晨的对象。
但许沐晨是不会说的,他的战友也只能通过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一星半点。当他们看到看到许沐晨绞尽脑汁写信的时候,他们终于信了。
而这会儿许沐晨刚让队伍解散就迫不及待的去收发室问有没有信,他手底下的兵就炸锅了。
“咱们头儿真的有对象了?”
“你说他对象跟他在一起不觉得闷啊?”
有人笑起来,“那不一定,也许在对象面前挺能说呢。”
副营长林小强将烟屁股扔地上碾灭哼了一声,“你们就瞎操心,也许是把对象当敌人呢,你们谁见营长害怕过敌人吗?”
这话让一群年轻的兵们都哑火了。
生活中的许沐晨看上去多傻多呆,战场上的许沐晨和执行任务时的许沐晨就有多可怕。
新来的一般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儿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但他们这些人都跟着许沐晨好几年了,对许沐晨再了解不过了。这人就这样,生活中害怕跟人相处打交道,在战场上手段狠辣……
总之,不信也得信,要不然这样的人怎么爬上营长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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