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非但没有改变想法,反而越发坚定后面要做的事情。
凭什么她要做男女主的踏脚石,凭什么她的父母明明没有做坏事还要被扣上以权谋私的帽子,凭什么许沐晨是个好人还要不能长命!
她偏要逆天改命。
人都有个倔脾气,赵夏意的倔脾气真就在这时候跟那狗比剧本拧上了。
赵夏意挣扎半晚,疼痛什么时候消失的她都不知道,半夜里外头突然下起了雪,赵夏意躺在床上宛如一条死狗,额头的发丝被冷汗浸湿黏在脸上,水润的眼睛却在黑暗中格外的亮。
“我不要下乡,我不要父母丢命,我不要……不要许沐晨短命……”
雪下了一夜,天一亮,整座丰城一片银装素裹,早上起来换了岗的警卫员小陈扛着扫帚准备先扫出一条路来再回去休息,远远的就瞅见许沐晨迎着北风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往这边跑来。一张本就不苟言笑的脸在北风中更加冷肃,过分英俊的一张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极具欺骗性。
小陈远远的朝许沐晨招手,“许营长,跑步呢?”
许沐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小陈习以为常,自顾乐呵呵道,“昨天有个漂亮女同志在大院门口问你名字呢,长的可漂亮了,是你朋友吗?她说你是她的恩人。”
许沐晨脚步不停,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甚至都不好奇是什么样的漂亮女同志来找他。
“这么大了咋也不知道着急呢,许司令都着急了。”小陈嘀嘀咕咕的扛着扫帚将主干上的雪都扫了干净,扫到最后许家院子门前,许司令还跟小陈打了声招呼。
想到许司令这几年的心愿,小陈觉得自己该把昨天的事儿再说一次让老人家高兴一下,“那女同志也就十□□,长的可漂亮了,人也精神,就是爹妈穿的不太好。她说许营长是她的恩人,但她不知道许营长的名字,我告诉她之后人就走了。”
许根生一听急了,“你就没问问人女同志的名字?住在哪里?干什么的?”
小陈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我哪好意思。”
许根生太极拳也不练了,赶紧回屋跟老婆子说这事儿,“你说就他那性子也能有女同志喜欢?”
“怎么没有。”曹慧兰就看不上老头子对自己孙子的贬低,她孙子人是闷了一点儿无趣了一点儿脸太冷了一点儿,但她孙子长的俊个子高,前程远大,哪个敢说她孙子娶不上媳妇。
说到这个曹慧兰就来气,“娘是后娘,爹总不是后爹,就这么放着沐晨这么大不说媳妇儿,你的儿子真不是个东西。”
许根生缩了缩脖子,“我儿子,你生的。”
这个事实令曹慧兰更郁闷了。
正说着话,许沐晨从外头进来,单薄的衣裳此时竟已经出了汗,曹慧兰忙拿了毛巾递过去,唠唠叨叨的让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免得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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