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楚。
有些利爪入肉很深,与肋骨擦刮,发出刺耳的尖啸。
一击结束,还未停歇,雪塔操作一根尖木飞射而出,欲直击心脏,被相厌飞快地抬手抵住,尖木触手未停,直到刺破他的掌心,浅浅地抵在心口,才停下。
七扇心中大惊,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跑到相厌身边,看他伤势严重,心痛不已,转头质问二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他!我们不是帮了你们吗!”
雪塔用银簪将发绾好,淡淡道:“我们的神……要他死。”
东越凉落地化为人身,持戟指向相厌,“他是恶灵,必须抹除。”
恶灵?他们怎么知道的?
“什么你们的神!”七扇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相厌,强行狡辩:“相厌怎么可能是恶灵!”
东越凉冷冷道:“我们至高无上的神说他是恶灵,那他必是恶灵。”言罢挥戟欲取其首。
“东越凉!”
东越凉手上一顿,回头,花满愤愤地瞪着他,“七扇是我朋友,她夫君帮过你,你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
雪塔为东越凉解释,“花满,你不明白神的旨意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花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意味着什么?她说杀谁就可以杀谁吗?说相厌是恶灵……你们有证据吗!”她几步跑到七扇身边,与其比肩。
看这架势是要与七扇同仇敌忾了。
七扇不料花满竟这么相信他们,心下安慰,虽然……相厌真的是恶灵,
可相厌是恶灵是一回事。
突然要被这些人索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刻迟疑,相厌已经缓过神,见七扇将他护在身后,心里涌出无限情意,仿佛春风拂过枝头,枝条迅速回应,纷纷吐露新绿绽放花朵。
风乍起时,铺天盖地的花雨全是她。
整个世界都是她。
昏黄的华凤顶,她将藤球踢给他;溶溶月下,她坐在井边把脚踩在他头上;每个清晨午后,她为他束起长发……
她欺负他。
也亲吻他。
如果他死了,她那么弱,一定活不下去的。
不能死。
还不能死在这里。
相厌默默起身,一股妖力平地自起,澎湃激荡地充斥在整个空间,东越凉唯恐相厌使出上次在比武场的招式,提戟急突,扰乱了相厌的起势,双方又迅速交手几招,被对方震开。
东越凉瞪了眼还看不懂局势的花满,凶道:“给我找个地方呆着!不然兔皮给你剥了!”
花满被凶,委屈地瘪了嘴,泫然欲泣。
但局势已经逆转,无形的澎湃妖力凝聚在相厌身周,他慢步走向七扇,轻轻对她张开修长的手,“走,回家。”
七扇怔怔地看他缓步行来,他脚下花草悉数枯萎,他身后,不管是倒下还是没倒下的树通通褪去绿意,继续往外延伸,目之所及,一片灰败。
他的气劲在身侧形成肉眼可见的星星光点,每个光点似乎都是一个小漩涡,贪婪地吸取着周围的灵气妖力,他脚下更是因吸入的气劲太强形成了一个圈,仿佛他脚下的这一小片地是个靠近就会被吸入的无底黑洞。
雪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轻举妄动。
东越凉连忙拎起发呆的花满飞到空中,免她被波及。
而面对他伸出的手,七扇迟迟未回应,相厌歪头,清雅的嗓音带着疑惑:“娘子……”
相厌……
真的是恶灵!
而恶灵……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者,他为什么存在?她从未想过去了解。
现在的相厌……于她而言,还是安全的吗?
夺取他的信任、摧毁他的心智……她真的能做到吗?
七扇屏住呼吸将手递到他手中,相厌微微勾唇,拉起七扇,带点固执地重复道:“回家。”
面对他展现的实力,七扇心头生出防备,毕竟……她始终摸不清他的深浅。
相厌变数太大了。
不过相厌显然没想那么多,牵到娘子的手就很开心,也没想去杀了东越凉雪塔报仇,把她打横抱了在林间一蹦老高地往家赶。
虽然他所到之处花木哀鸿遍野,到了良镇的家,周围的妖感觉到妖力被莫名的吸食,纷纷仓皇逃离,但这完全影响不了相厌。
他把人带回家,立刻开始了日常生活模式,洗漱了便要进屋睡觉了。
七扇跟着莫名其妙地洗漱了,心悸悸地躺在床上,在她脚下,相厌依然打着地铺。
似乎没什么不对。
但又感觉大不对劲。
夜幕下的祭台。
圆形的祭台发出淡淡的、神圣的光。
雪塔作为花部贵族里被选出的神的奴仆,与狼族贵族里同身份的东越凉,这些年一直在堂庭山附近寻觅神的踪迹。
按照当初的约定,这段时间神就会堂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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