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正告知,不过这对七扇来说无所谓,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七扇假装看不懂,言笑晏晏地同二人说了些场面话,带着相厌由东越凉送着回了。
等夜深人静,七扇问相厌,“相厌,今天你在那里除了看到灵气往下流去,还注意到什么没有?”
相厌眨了眨眼,“花树很美。”
“……”七扇不死心,“还有呢?还有没有什么你特别在意的?”
相厌苦思冥想,“那花树,很怕我。”
“!”七扇急道,“你怎么感觉它怕你?它有意识吗?”
相厌嘟起嘴,“她看我走近,就怕得发抖。”抖下来的花瓣,你还给我拈走了。
确实相厌走近它的时候,下了很大一场花雨,七扇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相厌,你是不是能看到那个树的表情啊?”
“表情?”相厌对这个词很陌生。
七扇做了几个的表情,“这就是我脸上这种,这叫面部表情,你看着就知道我高兴还是生气的。”
相厌领悟地“哦”了一声。
“那你能看到它的表情吗?不然你怎么知道它是在怕,是在发抖?”
相厌点点头,“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害怕我,怕得发抖。”
七扇凝眸思索,“相厌,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能看的出雪塔是花妖啥的?他是什么花?”
相厌很疑惑七扇看不出么,怎么要问他。
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为她解答:“山茶花啊,华凤顶上也有他那种品种。”只是没有化妖。
山茶花……雪塔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山茶。
说起来,七扇福至心灵地想起,不就是有一种雪白的山茶名品就叫雪塔嘛!
“那……街上的那些妖,你都能看出他们是什么妖吗?”七扇有些激动。
相厌懵懵地点点头,她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七扇又道:“那背篓少年好像跟我一样也是人,他身上有妖气吗?听说他家那个是大妖!”
相厌忽然蹙眉,显然很不喜,“他身上的味道很浓烈。”
“妖气吗?”
“嗯。”
“什么妖?”
“很厉害的妖,味道很乱。”相厌摆摆头,似乎很忌讳。
七扇追问道:“有多厉害?比你厉害?”
相厌有些茫然,“不知道,没见到过。”
“那你见过鲛妖族的少主吧?楼有酥,你记得吗?”面对不会对她说谎的相厌,七扇想尽可能地多向他套话。
相厌摇摇头,“想不起。”
他见楼有酥的时候好像很混乱,没有记忆。
七扇遗憾地叹口气,好吧。
翌日。
东越凉带着花满亲自来送上了一份谢礼。
东越凉同七扇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倒是花满留下,和七扇叙些闲话,见七扇不会用翎单匕,花满手把手地教她:“这翎单匕之所以是宝具,不在于它多锋利,在于它能感应使用者的心思!”
七扇饶有兴趣道:“此话怎讲?”
花满甜甜一笑,“便是不需要多大的力道,多精准的准头,它能察觉使用者的心思进行修正。”
她拔出匕首,“你看,我要扔到那柳树上!”言罢随手一甩,那方向并不是朝着柳树去的,但滑过一个弧度后,那匕首狠狠地插在柳树身上。
这显然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他们也是很有心了。
七扇喜道,“这太适合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防身用了!”
花满把匕首给他,七扇看着柳树身上的一个结节,随手甩去,果然精准插到那结节上!
其实七扇凭本事投也能中,毕竟是士官,但她并没有刻意瞄准,竟也精准命中,显然这匕首是有些本事的。
翎单匕,不错!
两个女子玩闹起来,相厌蹲在旁边剥花满带来的玉米,玉米鲜嫩,掐下去汁浆爆裂,弄了他一脸都是,七扇瞧着好笑,打了水去给他洗。
花满在一边瞧见了,羡慕道:“相公子真是好脾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七扇点头认同,嘴上却嫌弃道:“也就这点好了。”
擦了脸,七扇又把他的手按水盆里,给他清理指甲里的玉米残渣,他手指修长白皙,放在水里,水玉一样温润。
忽然相厌抬头,看向远处。
七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多时,东越凉与雪塔的身影由远及近,落在院中。
东越凉见花满还在这儿,有些惊讶,走到她身边,“在这儿玩上了?”
花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雪塔,“怎么?”不是说去调查,怎么又回来了。
东越凉摇摇头,转过身对蹲着洗手的七扇二人道:“那山下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许是我们不够敏锐,看不出来,可能还要劳烦你们再走一趟了,实在抱歉。”
七扇刚刚得到称心如意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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