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一个头。
相厌浮上水面,几个脑袋陆陆续续都冒起来,好像有好多蛇一样。
“问你呢!”七扇伸指点了点其中一个脑袋。
“我很厉害。”相厌吐着蛇信回话。
她蹬掉鞋,扯了袜子去踩那些脑袋玩儿,想了想,觉得得让他习惯人身,遂命令道:“变成人身回话!”
相厌几个蛇头一歪,一个俊美的少年偏着头浮在水面,见她脚没有地方搁了,下意识伸手给她托住,继续回她的话,声音轻软:“我很厉害。”
七扇这才注意到相厌的头发是黑色的,与落哲的大不同,与混乱状态的银发也不一样,此刻乌黑油亮地披在身后,散在水中的发尾像游游的水藻。
清俊的脸如上好的脂玉,皎洁月色下他金碧色的眸子璀璨得像宝石,正抬眸仰视她,纯粹的眸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像个孩童,对她深信不疑。
忽然察觉到他额上有一点奇怪的阴影,她探身摸了摸,发现两个隐藏在他额角鬓发里的黑色凸起,“角?”
相厌乖乖地任她摸,又被她捏住摇了摇,最后她好奇地拿指甲去抠,让他很不适,但他都忍住了。
七扇啧啧感叹,真的是角哎,好硬啊,掐都掐不进去,像某种坚硬的石头,但是又能明显感觉到它是个活物的一部分,很奇妙的感觉。
这个角并不是很大,可能有食指粗细长短,顺着头的走势往后延伸,微微向上,与头发同色,在头发没打湿的时候从正面看不是很明显,表面并不光滑,有嶙峋之感。
七扇摸够了收手,发现相厌眼睛泪汪汪的,疑惑道:“怎么了?摸疼了?”
相厌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知地摇摇头。
后来七扇听白兔精说,其实任何类型的妖都可以长角,能长出角的妖都是一方数一数二的大妖,角不仅作为一种特殊的象征,它本身还具有很强的妖力,并且因为角充满妖力,被碰了据说会很不舒服。
如果一只妖愿意让你碰他的角,那是对你莫大的信任与忠诚。
七扇放过相厌,让他好好玩了会儿水,自己端了水去收拾屋子。
她捯饬了好一会儿,总算收拾了一间主卧出来,相厌玩够了来寻她,她正好把手洗干净了躺床上。
相厌浑身湿漉漉的,走进来带了一路的水痕。
七扇柳眉倒竖,“站住!”
相厌站在原地,歪头看她,漂亮的脸满是疑惑。
七扇从床上跳下来,数落他:“我刚刚才收拾干净的屋子,你给弄湿了!”她摸了摸他身上泛着蛇鳞光泽的衣服,“你身上湿的,不难受啊?”
相厌这才算明白她是说什么了,偏着的头摆正,似乎有一阵风过,身上便清清爽爽的了。
七扇一看地面,地上的水渍也没了。
“厉害啊!”她来了兴致,“相厌,你还会什么?”
相厌抿唇,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
七扇见他是想不出什么了,走回床上躺着,指了指床上的蜘蛛网,“你能把这些蜘蛛网和灰尘弄干净吗?”
相厌抬手,指尖动了动,七扇明显感觉四周空气都清新了,那种久未住人的灰尘味顿时荡然无存!蛛网也不见了!
七扇惊喜地坐起身,冲他勾勾手,“相厌,过来过来。”
相厌轻快地走到她身边,七扇拍拍床沿,“坐。”
他乖乖坐下,七扇趴他肩上,“相厌,你能削平一座山吗?”
相厌摇晃着脑袋,在思考。
七扇转着眸子,又问:“你记得落哲吗?”
看他微微噘着嘴,似乎在努力回想。
“那你记得和你打架的那个人吗?那个穿白衣服的。”七扇循循引诱。
“记得。”相厌总算能答上一个问题,连忙回道。
七扇道:“你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相厌并没有对落哲表现出很大的反感,只是有些无奈道:“他总是压迫我。”
“怎么个压迫法?”
相厌垂眸,似乎在组织语言,黑而滑的头发从肩膀上落下几绺在脸侧,磁性的少年音压得很低:“很难受,压抑。”
七扇捞起那几缕发丝给他归到耳后,“所以你就和他打架?想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嗯。”
“你知道他是谁吗?”
相厌摇摇头。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对抗的?”
“自我有意识以来,他一直在。”
七扇蹙眉:“你知不知道他有一盏灯,很厉害的灯。”
“嗯。”相厌的脸上很平静,似乎对提及的落哲这个存在早已觉得稀疏平常。
“他用那个灯与你交手吗?”七扇又问。
“那个灯很厉害,”相厌赞道,又有些小得意,“但也不是打不过。”
七扇想知道尽可能多的情报,但没有对比,无法得知他们与楼有酥交手到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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