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也忒能醋了。
事后馨玥捂着腰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才发觉这男人的醋劲当真出乎她想象——明明只是再正常不过夸了一句别人好看,而且还没特指,京剧院上上下下百多号演员,他都能醋成那样。
得亏没开口问那白衣的演员是谁,若是问出口,怕是她连着几日都不用下床了。
不知不觉,《朱砂痣》就到了响排的时候,云天整天整天在排练厅里磨戏,馨玥也不愿他分心,只每天中午给他送饭菜过去。
她手艺跟云天自是不能b的,可云天十分买账。
餐厅里人不多,多数人都会回自家去吃饭,只稀稀拉拉些许人,倒也清净。
云天似乎还在想戏里的事情,一顿饭吃下来,没有说几句话,只提了一嘴他弟弟云浩演出的事情。
倒是斜对面坐着的一个短发姑娘,一顿饭下来往往这边看了不下二十遭。
那姑娘一头g练的短发,连眉宇间都有着一gu与众不同的凛然之气,馨玥有点印象,似乎就是当日颖子指给她看过一眼的那个“一团的刀马旦”。
ai看便看吧,看几眼那也是她丈夫。
云天并未察觉,吃完后很快便又回排练厅去了。
她故意让他先走,自己留在那里慢慢整理饭盒。果然,那姑娘冷着一张脸便过来寻她了。
那姑娘个子不矮,整整高她大半个头,跟她外表一般,说话也是裹着料峭的冰屑子:“你做的牛r0u里放了香菜。”
馨玥气定神闲地把最后一个盒子放进保温桶里,抬头迎上她不甚友好的眼神:“没错,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请教。”
“你难道不知道……他从来不吃香菜吗?”
“知道啊。”看出她莫名的得意与嘲讽,馨玥有些膈应,“或许你们不了解,他前阵子才改了这个习惯的。”
一句“你们”把她与普通同事划在了一起,仿佛在告诉她:你并无特殊,对云天而言,也只是单位聚餐时才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普通同事罢了。
自然b不得他朝夕相对的新婚妻子。
“他现在很喜欢这道菜,我替他谢谢你的关心。”
然后她看到了nv孩子冷峻的脸上出现了绷不住的前兆,
……
提了东西往餐厅外走时,馨玥又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男人这素着脸,但明晰的轮廓还是让她一眼便认出来,他跟上次一般,匆匆忙忙往餐厅去,险些撞在她身上。
两人均是一惊,待到抬头要道歉时看见对方的脸,竟又不自觉都笑了。
短短几天内连着遇见两回,还都是一样的场景,缘分二字,的确是有些玄妙了。
两人就站在餐厅门口笑谈了一会,互相加了微信。餐厅门口是一棵芭蕉,叶子伸进回廊里,斑驳的yan光投在两个人的笑脸上,画面竟生出几分唯美来。
只是当事人并不自知,说完话后便各自离开了。
付如镜……
看着手机上的名字,馨玥没再多想什么,太yan毒,她按了屏幕往外走。
抛开唱腔,就剧情而言,《朱砂痣》这戏其实还无聊了点,无非是善行结善果,所以观众所谓看戏,实际上是听戏了,一生一旦也无甚多出彩身段,单凭唱腔取胜。
彼时馨玥好歹又多懂了一些戏里头的门门道道,临近演出几日,云天几乎住在京剧院里,同搭档的梅派青衣方慧一起,与琴师磨合多时。
之前方慧被调到首都去演出,这边的排练便耽误了许久,好在她熟这戏,此时虽然时间紧迫,但也只需要稍作磨合而已。
方慧当真与她本工的梅派一般,端庄大气,优雅娴静,一双眼睛总含着笑,从不曾与人着急过。听云天说,他俩从戏校里便开始搭档,林林总总算下来已经快十余年了。
“十几年,啧啧。”小姑娘摇头叹气,冲着男人惋惜:“这么大一朵牡丹花你十几年也没拿下来。”
话未落,t上便吃了不轻不重一巴掌,云天又好气又好笑:“我好心好意跟你报备,你还取笑上了,我看你是这几日没教训,皮痒了?”
可不是,这三四天里云天一门心思扎在戏里,没了心思折腾她,她过得尤其滋润。
到饭点就去京剧院送送饭,没事就在家里不紧不慢地做做课件,晚上没了某泰迪发情,也能睡足七个小时,这日子的确是很好过了。
演出当天,她的剧情拖拖拖拖到了五十章,自己都看不下。
但是作业写不完工作也忙不完的时候,翻墙出来写一两章r0ur0u,还是很解压的。
关于男主的人设,搬的都是原型身上的几个鲜明特征:他就是那种该卖乖的时候特别懂,追着前辈叫哥哥姐姐,在台上一张嘴把观众老爷们伺候得通t舒泰,但是一转身就不认人的那种;你觉得他特别亲近特别没架子的时候他转脸就冷得你怀疑人生;乱ga0男nv关系是早些年的事情,现在的确从良了甚至让人觉得是要跟随佛祖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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