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捏起了茶杯,一口喝下,便将仍有馀温的空杯握在手中,又看着姚双凤,等着她下一道命令。
姚双凤呼了一口气:「我就直说吧!我家夫郎觉得你儿子不错,让我来赎人回去当夫侍。我到这儿,看见你们父子叁人是一起的,想必你们也不想分开吧?而且刚刚在台上,我听见柳絮要罚你去当厕纸了,本来我今晚是要回家的,不想你被罚才买了你一夜。我们先聊聊,但你得说,我才知道怎么帮你们。」
他看着茶杯,蹩眉思考着。
姚双凤继续说:「说帮,也是我自大了。我来买你们,跟其他客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不想自己买的东西脏了而已。然后就是想听听看:你想不想被我买回去呢?」
他终于看着姚双凤说话了,眼神急切:「奴家姓莫,那俩孩子叫房顾妹与房盼妹,是平川县、落阳镇、房家嫡子,原本与林家长女订了婚约,没想到房家遭人陷害,都没了,我们被发卖到余家当侍奴,那俩孩子是我亲自带大的,叁从四德、五经六艺皆俱,知进退又懂得体贴人,真真是极好的男儿家,就算我做侍奴的期间也没让他们失了身,都还是处子,直至今日……才……」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姚双凤看着眼前的男人,叁十来岁,跟她穿越前没差几岁,算是同辈,只是她穿越来之后,附身到了一个少女身上。而古人都是早婚、早死的,古人平均寿命不过叁四十岁,若活到六十要做大寿,人生七十更是古来稀,所以这具身体与房顾妹、房盼妹的年纪,的确是适婚年龄。
莫氏继续道:「他们俩的初夜售出后,就要被阉了,若贵女能为他们赎身,让他们有机会留下后嗣,奴家感激不尽。」说着说着竟是下跪磕头。
姚双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拉他,拉不动,只好蹲下,用手去垫在他额头磕的地板上。
莫氏惊觉他用力撞的是贵女的手,连忙停止磕头,他跪着,双手捧着姚双凤的那隻手,眼中惊愕,张口无言。
「好啦!别这样,我都说了要赎你们了,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莫氏仍然跪着,一手托着姚双凤的手掌,另一手抚上被他磕红的手背,看着那红印说:「奴家已是破败之躯,若我留在他们兄弟身边,只会让他们遭人非议,笑话他们有个人尽可妻的父亲,看低他们的教养。」他抬头看向姚双凤:「希望贵女赎了他们之后,能好好对待他们,他们是值得骄傲、疼惜的好男儿,就算房家有错,也于他们无干。」他嘴上这样说,但眼泪却不停的流。
姚双凤蹲这么一会儿脚就麻了,她扶起莫氏,让他坐到椅子上,再盖住他上面的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寧愿娶伎做夫,不愿娶夫做伎』意思就是伎子只要守夫道,那也是能娶的,但却不能娶看起来清白的夫郎,但实际上水性杨花像个伎子。」 其实这俗语的原文是「寧愿娶婊做妻,不愿娶妻做婊」姚双凤也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这句俗语,反正说出来好像很有道理就行了。
「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你们在家里也不用招呼亲戚或客人,没人会说你们什么,如果可以,我想连你也一起赎回去,只是不知道我家银子够不够,我也是第一次来花街,很多规矩都不懂,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一定要事先告诉我。」
莫氏像是听到宣布中了头奖一样目瞪口呆,接着又回神:「不不不,我怎么能跟儿子一起嫁给同一个妻主呢?这样辈分都乱了。」他看着地板,红了脸颊和耳根。皮肤白的人,脸红就是特别明显。
姚双凤微微皱了眉,她其实有些累了,但仍耐心说道:「所以才要请你给我支招,如果连你们都不想帮助自己,我又怎么能帮得上你们?」
莫氏看着她,眼神慌乱,却没将手抽回,任凭姚双凤虚拢着:「若是……顾妹与盼妹给您纳为夫侍,我可以做为侍奴,也能再多教他们一些事情……毕竟他们还没成婚,很多事情仍是不懂……」
「好,那就这样吧!我尽力将你们叁人都赎回,万一不幸只能先赎他们两个,等存够了钱也会来赎你的。」其实姚双凤只是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的父母在这种地方受人虐待,自己就算能上天堂也不会开心的。
莫氏听完她的话,抽回了手,去压住勃起的性器,侧过脸,眼神复杂。
姚双凤看了那张双人床,对莫氏说:「等等我们叁个一起睡吧!让初四睡中间,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吧?挤一挤应该还是睡得下的。」
她看了那张榻,又看看上面的被褥,再看看莫氏的体型……嗯,莫氏比初四要宽厚一点点,那张榻左右都没围栏,可能睡着睡着被挤下去的是她。
「对了,刚才问你名字,你还没说呢!」
「奴家……姓莫名儒孟,莫儒孟。」
「嗯!那以后就叫你儒孟可以吗?」
「是,都行。奴家……奴家睡地上就可以了,这儿比之前在余家睡的下人房还舒适呢!」
最后姚双凤让莫儒孟拿着盖被,折成一半睡在地上,枕头也给了他一颗。
她自己则是睡在床上,枕着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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