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看向初四。
「我就觉得奇怪,山上的陷阱,怎么那么巧,每天都有猎物落入其中;现在想来,是初四捕获并投入陷阱的吧?」苏碧痕一边说,手上作业一边没停,叁两下就将皮和内脏处理开来。
「你既然在我们身边,为何不现身?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姚双凤被初四抱着,伸手拨开瀏海,看到他哀戚的眼神 「是因为眼睛受伤了才藏起来的吗?不想让我看到?」
初四的左眼终于对上姚双凤,眼眶委屈巴巴的含着泪,之后点了头,泪珠也落了下来。
姚双凤的猜想成真,突然激动了起来:「一定不只这样,你为何不说话?嘴巴张开给我看看!」向来话多而且爱跟姚双凤搭话的初四,从见面起就默不作声,定有猫腻!
初四抿着嘴,把头偏向一边,不给姚双凤看。但她仗着初四不会伤她,在他怀中硬是扳过了他的脸,捏住他的鼻子和下巴,粗鲁的将嘴分开。
「!!」
「呜……呜~呃呃~~~~~~~」姚双凤咬着牙哭,
「啊啊啊~~~」后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苏碧痕被吓到了,从没看见妻主这样哭过,就连之前坐月子伤口很痛都没这样哭,他连忙舀了水洗了手,过来关心情况。
姚双凤哭得很激动,苏碧痕不想她在初四的脏衣服上蹭,伸手将姚双凤接过来;初四双手摀着脸,蹲缩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啜泣声。
「他们…他们…嗯 把他的舌头割掉了…(吸气)哼哼呜~~」姚双凤抽噎着说。
她其实也被吓到了,生活在和平的世界,连断手断脚的人都是偶尔看见,除了刻意行乞者,其他人都装上义肢好好的生活,但初四的嘴里,原本该有舌头的地方空空如也,仅剩没切齐的舌根断面,雷打的残酷就劈在眼前,又是自己认识的人,姚双凤实在无法自持。
苏碧痕抱着姚双凤,坐在板凳上,轻拍她的背。
陆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厨房门口,静静的站着。
正值夏日午后,荒凉的院落,蝉鸣声此起彼落,屋内叁人俱不作声,只有姚双凤一人哽咽着。
苏碧痕安抚着姚双凤,等她哭缓了一些:「妻主,你饿吗?我先去做吃食,初四打了一大缸子水回来,让初四先烧水,洗漱一下,洗好了就开饭,好吗?」
姚双凤还是在哭,只是没哭出声了,靠在苏碧痕胸前流着眼泪。
苏碧痕又说:「初四的身形与我相仿,可先穿我的衣服,等大家吃饱,我再上街去买替换用的衣物,然后再考虑落脚处的问题吧!」
姚双凤点了点头,哑着嗓朝初四说:「初四,你可不许离开了,就算你瞎了哑了还是我的狗,快去把自己打理乾净才好伺候我呀!」
初四抬头,抹了抹脸,就去准备烧水了。陆武见状,便上前帮忙堆叠柴火。
苏碧痕用太阳穴抵着姚双凤的额角,轻轻地说:「妻主,你可真是良人,碧痕能跟着你,实是叁生有幸。 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等我老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现在看到初四这样,你都不离不弃,可见妻主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呢!」
姚双凤这才想起:”是呀!我是妻主,在这个世界是一家之主,其他男人还要仰仗我呢!我要振作起来,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
于是她双脚落地,站起,说:「你们忙吧!」看着舀水的初四和添柴的陆武,又问了要煮饭的苏碧痕:「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苏碧痕朝她甜甜一笑:「妻主在床上躺着就好了,伺候你是我们份内之事。」话毕,初四自动走过来,将姚双凤打横抱起,送回房内床上。
姚双凤躺在床上,试着去想之后的计画,比如要租一间怎样的房子?现在身边有叁个男人,要几个房间?怎么分配?要养鸡吗?这样每天有鸡蛋可以吃,但是鸡很吵,而且不分昼夜的吵,但就算自己不养鸡,邻居可能也会养鸡……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初四顶着半乾的杏色湿发进来,换上苏碧痕的卡其色粗布衣,看起来特别接地气。陆武也洗了头,原本遮眼的橘棕色红发往后拢起,露出鲜明碧绿的眼珠,颧骨突出、两颊削瘦,看起来…有种黑道老大的气质,可惜他仍穿着一件单薄的长外袍,下半身只有一件及膝的遮羞布,非常的像乞丐。
这间宅院简陋,有桌有椅就很不错了,几人进来收拾桌子摆了吃食,兔肉是烤着吃的,摆在乾净的宽树叶上,看起来十分诱人。
初四将姚双凤抱到椅子上,便单膝跪立在桌旁,扯了隻兔腿,撕了小条肉要餵她吃。
「我自己会吃的,你也吃吧!」她对初四说,可是初四摇了摇头,坚持要餵她,她也只好先吃一口,吞下后,她朝其他二人说:「你们也坐下来吃吧!大家一起吃才香。」
苏碧痕拉着拘谨的陆武坐下:「我家妻主真的不在意这些的,你也来吃吧!」
陆武虽坐下吃了,但吃得很客气,长那么大个儿应该很会吃才对,但他吃得不快,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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