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举着打光板站那儿干什么?”
“给哥哥帮忙。”
“噢?作业写完了?”
“大哥在检查了。”
“就没有需要我检查的部分吗?”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把手中的家伙什放下,捏着鼻梁上的口罩边缘,往下拉扯了一点,露出饱满艳色的双唇,或许是闷久了,分外鲜嫩。
“给,检查吧。”
杭嘉燧还不够满意,继续下达指令:“撅起来我看看。”
她听话得很,闻言立马鼓着腮帮子努起嘴唇,肉粉色的,极其诱人。
青年生得高挑,轻易就能将还不自知地里里外外展示自己干干净净小嘴巴的妹妹掩进怀里,天才导演对于如何构建合适的角度而不引起外人怀疑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
指腹磨压着,碾了碾,沾了些许唇瓣内侧的口涎,抹了开。
“在二哥家里有没有乖乖的?”
“我非常乖的。”
“有多乖?”
“非——常非常——超级乖。”许是怕他还不相信,又补了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嗯?”杭嘉燧的语气听起来却不是很满意,“可是我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这么乖才足够呢……”
“那、那不好吧?”
“不可以么?那勉为其难再加一个嘉樾吧。”
“大哥二哥不行嘛?”
“一只是老狐狸,另一头是大灰狼,都不作数的。你乖一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记得这个就够了。”
杭嘉燧一向专制,不由分说,不容拒绝。
作为他唯一的妹妹,杭以绸深知这一点,毕竟杭嘉燧可是个能够笑眯眯面不改色地送人下地狱的角色。
仔细想想,自己似乎真的从未反抗过杭嘉燧的意愿,不管当下她的情绪多么崩溃难过以及怀疑,总是能够被这个男人叁言两语轻飘飘揭过去,事后她再回想起来,满腹不满,找上门去质问,又被四两拨千斤化解了怨气,让她心甘情愿乖乖地束手就擒。
他是这个家真正意义上的掌权者。
杭嘉峥主动放弃相关权利一心追求当个亦兄亦父的角色,而杭嘉嵘根本没有这方面头绪和意识,至于杭嘉樾这小子大家管不住他,他也不乐意管人。
于是这么个重任就落到了天生乐于掌控一切的杭嘉燧头上。
就像今天她本来是要去学校组织的期末补习,只是因为杭嘉燧的一句“想平安了,把她还给我带一天”,接着杭平安同学就背着书包被送来了影视基地。
进来时,又被围观了一遍,这次还算有分寸,记得上次杭嘉燧阴沉可怕的脸色,稍作收敛了些,但把杭以绸千里迢迢叫来的男人心情正是大好。
他总是阴晴不定,喜怒变化极快,杭以绸都习惯了。
上一秒还能言笑晏晏送她一个开学礼物,下一秒就能因为女孩两边不对称的袜口沉下眼神。彻彻底底的疯子,真不愧对别人取的这个外号。
“平安。岁岁呢,本身是不想这样的。”
他总是这么说,但做的事却一次比一次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之前不是总往片场跑么?怎么最近一次都不来?”
那当然是因为我要读书啊!考不好的话是要被二哥念叨死的!
杭以绸在内心无声地呐喊,但挣不开力道,只能怨念地瞪着他。
“嗯……漂亮的眼睛。”他无法自控地抚着那双蕴着无数光彩的存在,如痴如醉,“我想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明天陪我去参加个展,不远。”
似乎没有拒绝的可能。杭以绸还不知道要不要为自己明天躲过杭嘉嵘的私人辅导以及整整八页的英语模拟测验而窃喜,还是为可以预见的混乱周日提前感到紧张不安。
她小幅度地点点头,猛地钻出男人的包围圈,一路小跑躲到自家大哥身旁,夺过杭嘉峥的清茶咕咚咚全灌下去。
杭嘉峥捧着剧本看过来,略有些不赞同:“晚上会睡不着的。”
“反正也没差别了。”杭以绸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小鼹鼠拱土似的挤进男人宽展的怀抱里,“岁岁让我明天和他去参加展会……我会累死的……”
“嗯,以绸,既然你都答应了——好吧,看样子你是没得选。”杭嘉峥沉吟片刻,看起来好像真的靠谱万分地为她思忖着应对方法,但他望进妹妹饱含期待的双眼里之时,却慢悠悠说着:“那么,为了防止我可爱的妹妹一大早被揪出被窝梳洗打扮好几个小时——”
杭以绸联想到这个局面,不禁打了个寒战,嘴巴反应得比头脑还快。
“今晚我可以住你那边嘛!求求——我保证不打扰哥哥!”
他笑了笑,摸着妹妹毛茸茸的发顶,温和又宠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似乎他什么都不用做,并且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可以,哥哥永远不会拒绝以绸的。”
狡猾而又天赋异禀的演员总是热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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