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脑袋跑过许多画面,全是他母亲: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自信和美丽、在生活中不修边幅的糊涂与健忘、在自己调皮捣蛋的责骂和哭笑不得。
不知不觉间,徐子诺失去意识,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徐子诺在噩梦中惊醒时,街灯的光线依旧亮眼。他从口袋摸出手机,凌晨两点多。
他坐起身将散落在自己周遭的小物品给收拾进纸盒放好,接着到床下开灯,脚步却没有停留,一路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他洗澡能洗三十分鐘,不论夏天冬天,永远偏爱高温热水,每次洗完澡出来皮肤都能让高温给燻成淡粉色。
睡一觉起来再洗个热水澡,徐子诺原本的坏心情也平復许多。
他边擦头发边看着电脑里近乎完成的编曲程式。
这首歌的名字叫《破茧》,本来是要作为出道二十週年的纪念歌曲送给母亲的礼物,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来得及送出,便从此天人永隔。
这首歌被他压在一大叠歌谱的最深处不愿碰触,直到前一段时间他想起母亲去世也快十年了,不能一直处于逃避状态,才把它找出来重新编了曲,製作成歌。
十年了,母亲不在身边的日子眨眼间已经过了十年,12岁到22岁的这段年间,他除了每天待在音威写歌,再没有其他作为,每天宿舍公司两点一线,重复着吃饭睡觉写歌的生活。他过得浑浑噩噩,试着不去想太多事情,努力忽略母亲一位的永久缺席。
只是有时候,他会格外想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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