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你便回来德川家,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政宗心里苦笑,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孩子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以现在德川、丰臣两家的处境,千姬嫁入丰臣家之後的命运如何是未知之数;即便受了委屈,为了家族的颜面,她也不可能随便回去。但愿淀夫人再不满德川,也顾念千姬是自己亲妹妹的nv儿而善待她。
忠辉忽然道:「又有人来了!」
政宗凭着对方的身材和衣着辨认出来,说道:「是权中纳言上杉景胜和伊豆守真田信之。」
千姬好奇探头张望,她平日连德川的家臣也很少见到,更不用说是外样大名了。可惜她与他们隔得远,只见到衣服的颜se,没能看清他们的面容。只见他们走在廊上,与另一人迎面遇上。她不禁好奇:「那个人又是谁?」
这回忠辉一眼就认出来了,鄙夷道:「那是本多正纯!我最瞧不得他那轻狂的样子。」
政宗调侃道:「隔那麽远你也能看见他那轻狂的样子?」
「平日见多了。」忠辉愈想,脸se就愈臭。「他仗着他父亲本多正信受宠,连我的家臣也不放在眼内。」
政宗察觉信之那边有些不对劲,便吩咐忠辉和千姬道:「你们先待在这儿别走开,我过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
「我就想看看轻狂是什麽样子。」
政宗走近廊下,本多正纯那样子长得怎麽轻狂他还没看到,但说话倒是十分刻薄,只听正纯对信之道:「我听说有人最近很不安分,与九度山的罪人还有联系。」
信之不徐不疾为自己辩解道:「我不过是派人接济我的父亲和弟弟,此事家康大人也是知晓的。」
「这当中会不会另有心思真不好说,始终真田一向都是居心叵测的墙头草。」
这话把信之和景胜都激怒了。
景胜慢慢吐出两个字:「证据。」他的长相本来就有点凶悍,这一动怒便给人一种很强的威压感。
信之气得面se发白:「即使我的父亲和弟弟是罪人,但家康大人从未禁止我对他们尽人子人兄之责。如果你有我谋逆的证据,便拿出来与我对质!」
这时政宗在廊下唤道:「本多大人。」
正纯愕然回头,政宗定睛打量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狂便是长这样子。」
「政宗你在跟正纯计较什麽?」家康邀政宗过来吃晚饭时问起了这件事,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政宗也太孩子气了些。
政宗兴致缺缺地放下碗筷:「正纯在家康殿下身边长大,情分自是旁人不能相b。不过正纯对信之和景胜出言不逊,难道殿下也觉得是应该的?」
忠辉继续扒着饭,目光不由自主瞟到政宗身上。
宗矩亦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举杯掩着唇边逸出来的笑意。「真田大人他们都没有说什麽,倒是小男孩你一直不依不饶,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正纯冲撞了你。」
政宗正se道:「信之、景胜是外样,我亦是外样。正纯恃宠而骄,殿下却不管不问,长此下去必定会引起其他外样大名不满,到时天下还能安宁吗?」
宗矩憋住笑,暗忖恃宠而骄的何止是本多正纯一人,眼前还有一个。
家康露出一抹深思的神se,政宗续道:「谱代在成为谱代之前,亦曾是外样。」
家康r0u着自己的眉心,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这点我倒是疏忽了。」
「令殿下烦心的事多,岛津氏一直辩称加入西军乃是义弘自作主张,至今仍拒绝上洛请罪,连这次的贺年也没有参加。」政宗缓缓道:「殿下对於怎样处置岛津也很为难吧?」
「岛津家不识抬举,那麽我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忠辉恳切道:「我愿当先锋为父亲讨灭岛津!」
家康不赞成:「若想长守太平,便要行偃武之道,否则乱世永无终止之日。」
政宗点头附和:「岛津家风勇烈,若要战,必定一战到底;而且岛津氏与不少西国大名交好,把岛津赶尽杀绝,恐怕会令他们寒心,若岛津联合其他西国大名以及西军残余势力便不好对付了。」
宗矩抚着下巴,沉y道:「岛津似乎还窝藏了西军要将宇喜多秀家。」
「既然义弘已经隐居,那麽家康殿下不妨饶恕岛津家;这样不但了却你一椿心事,亦安了其他大名的心。」
忠辉不满道:「可是任由岛津这样胡混过去的话,父亲在诸大名面前威信何在?」
「那便请岛津交出宇喜多秀家,将功折罪吧。」政宗浅笑:「只要家康殿下肯赦免他们,他们也不会想背负一条包庇罪犯的罪名。」
家康似是有些无奈地看着政宗:「也罢,东北的伊达还在虎视眈眈,我若出兵讨伐岛津,说不定伊达就会有动作。」
政宗乾咳一声,「家康殿下!」
「哈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起来,你的仙台城的进度如何?」
政宗小心翼翼答道:「今年之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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