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并不会扎伤他的手。他没忘记身边还有个小姑娘,温和对她道「你说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可以随便找找,能不能回家去。」
贝瑶总觉得怪怪的,看着别人在「自己」坟前种花,她还得去「自己」坟上蹦跶,看看能不能穿越回去。
她歪了歪头「那我走咯?」
裴川说「嗯。」
他低眸,没有看她,将黄土掩盖好。
贝瑶咳了咳,她踩上坟地,在上面跳了跳。
周围一片倒塌的玫瑰花,过了片刻,她尴尬地与坐在轮椅上沉着的男人对望。贝瑶茫然道「我还在这里啊。」
satan也愣了愣「嗯,真遗憾。」
贝瑶不好意思地跳下坟地,干脆看他种花。
男人结实的胳膊上全是泥巴,她看了眼墓碑,那几个刚劲的字体「吾妻贝瑶之墓」让她面红耳赤。贝瑶看他「这个墓碑上的字……」
裴川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他从推车里拿出下一株玫瑰继续种下「抱歉,冒犯了,你别介意。」
贝瑶脸颊通红,半晌憋出两个字「不会。」
裴川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的自己,自然和年少时大不一样,经历了半生的孤独,他已经不太会有自卑的情绪,许多惊涛骇浪如今已经沉淀成又淡又绵长的感情。
这样厚脸皮且尴尬、将人家称为妻子的事,如果是年轻几年的自己,估计会无地自容。
小姑娘羞哒哒地和他一起种花。
她闷声说「我觉得这样好奇怪,我为什么要给自己上坟?」
他知道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她年轻又可爱,闻言浅浅扬了扬唇。然而守护好这个世界已经离开的贝瑶,才是satan年復一年应该有的执念。
等他种好花,贝瑶轻轻给他擦了下手臂上的泥。
她掌心下男人的躯体僵住,目光透过面具看着她,又深又清透。
贝瑶讷讷收回手,猜测道「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不然为什么帮忙的小动作,他都会这样的反应。
裴川垂下眼睛:「没有的事,你还要再试试能不能从这里回家吗?」
贝瑶虽然知道这样非常尴尬,然而想回家的急切依然存在,她应道「好的。」
在satan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缺,重新站上坟墓,贝瑶觉得如果这时候自己再念一句口号,就是活脱脱的中二病。
片刻后,她灰溜溜地从坟地上走下来。
这次她知道避开男人种下的玫瑰了,没有伤到才种下去的它们。
面前的男人目光依然平和,贝瑶却恨不得找个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她小声说「还是没有回去。」
裴川面具下的嘴角轻轻翘了翘。
贝瑶捏着自己的裙摆,声音可怜极了「我可不可以暂时跟着你啊?」
裴川说「只要你不介意。我的荣幸。」
他的包容让她没有那么尴尬了,贝瑶又放鬆了些。
两个人走出墓地的时候,高琼炯炯有神地看过来。
看见那个小妖女还活生生的,高琼脑门儿上青筋一跳,她干笑道「哈哈satan,我听说这位小姐昨天恨不得在贝瑶小姐的墓地上跳个舞,至今花圃还倒了一片,她可真是活泼啊。」
潜臺词谁都听得懂,这冒牌货胆大包天,简直在践踏satan的心意,趁早弄死了吧。
贝瑶还记得这个女人说要给自己移植晶片的事,她说「我不是故意的。」
高琼恨不得衝上去自己干掉她「所有犯错的人都喜欢狡辩不是故意的。」
贝瑶小心翼翼看向裴川。
裴川顿了顿,对高琼说道「行了,她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高琼懵了,这他么是正常走向吗?
冒牌货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你还是satan吗?
一众人回去以后,裴川在听彙报。高琼悄悄走到了贝瑶身边,她嘴巴微微动,眼神很犀利「我知道你要玩什么把戏,我警告你,别指望你的阴谋得逞。」
贝瑶茫然请教她「我要玩什么把戏?」
高琼「呵,你以为satan的心那么好得到吗?以前也有你这样的人,你知道她们如今在哪里吗?」
贝瑶从善如流「在哪里?」
高琼邪邪一笑「你脚下,做了花肥。」
「……」
「我告诉你,你将来肯定也是这个下场,虽然我知道你们迫切想杀了satan,但是长长脑子吧,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别以为satan现在护着你你就能伤害他,你比起贝瑶小姐差太远了。」
虽然这是违心话,在高琼记忆里,贝瑶和satan之间始终冷冷淡淡的,有时候高琼都恨她的不动心。
可是现在对付冒牌货嘛,高琼就是见不得她得意,说什么都好,只要能打击到冒牌货有用就成。
贝瑶听她说自己比不上「贝瑶」,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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