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的,快活自在极了。
「愿望」明明成了真,他却更加「恨」她了。
裴川也不知道自己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一年他十四了,马上就要念初二。
暑假快结束之前有一个晴天,社区的女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跳绳。
蝉鸣清脆,下面一阵娇娇的欢呼声。
裴川皱眉推开窗,就看见了贝瑶在翻跟斗。
她翻跟斗笨拙极了,不似男孩子那种活蹦乱跳的模样,小姑娘先双手撑在地上,然后使力单腿去搭高高的皮筋绳子,虽然笨,可是阳光下活力满满,全是青春的味道。
翻过去的时候,姑娘们笑成一片。
她自己的衣服因为倒着,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纤细的腰肢。
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那截细腰却曲线婀娜,凹陷下去的弧度美丽极了。
裴川面无表情,刷的一声拉上帘子。
裴川初二的时候,贝瑶刚好也升了初中。这年孩子上初中图个方便,就近上学,大多不会考去市里。于是裴川和贝瑶又一个学校了,只不过他始终比她大一届。
那个溜溜球,裴川随意一抛,手指灵活,就能玩出不同的花样。
偶尔同桌孙远会主动和裴川说话,虽然裴川冷冷淡淡,但是孙远本来就是一个话痨,倒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久而久之,裴川有时候也会应他几句。
初二的男生有部分正好进入变声器,也开始热烈地讨论起了不一样的八卦。
「听说了吗?三班的曾子文和曹芳芳在谈恋爱。」
「真的假的啊?他们胆子真大。」
「可不是嘛,我听见有人说他们放学以后就在操场上亲嘴。」
孙远听见了嘿嘿直笑,粗嘎的笑声难听,嘀咕着放学要去看看。
孙远偏过头看自己同桌,他身边热烈讨论情窦初开这些事的时候,他同桌像是入定的老僧,在演算本来该初三才开始学习的物理题。
冷淡又面无表情。
有时候孙远都会疑惑,一个人的好奇心怎么能低到这种境界呢?
可是那天晚上,裴川做了个梦。
梦里就是他们学校的操场,天幕暗了下来,似乎在颳风,周围没有一个人,他的腿似乎好了。能站起来,周围静静的,只有他和身下的女孩。
她脸颊娇艳,一双剪水清瞳杏儿眼似笑非笑,不如以前那般天真无暇。小少女轻轻用手指抚摸着他的下巴,偏头看他。
他喉结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压了上去。
辗转反侧,怎么都不够。
什么禁欲、不感兴趣、冷淡冷漠,都和他没有关係,他匍匐在她身上,紧紧扣住那双小手,疯狂又不能自控地表达着自己的渴求。
天亮时学校的起床铃声把他吵醒。
他从狭窄的床上坐起来,看着湿了一片的裤子,沉默地又躺了回去。
裴川苦笑了一声。
外面天光不明,学校的隔壁并不隔音,陆陆续续有人起床,碰着什么了哐当响。周围杂乱的声音却比不上他杂乱的心境,这个梦打碎了他长期以来的自欺欺人,他很喜欢她。
情窦初开就是她。
哪里有什么「恨」,年少时那种控制不住的心乱,就是人类认清感情的伊始。
裴川躺着没有动,他像是濒死之人,大口喘着气。
住校的同学们都要出去跑步,他不用,所以比别人多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他在想梦里那个贝瑶。
那是她,又不是她。那个主动又撩人的小姑娘,或许才是他一直以来渴望她能对自己做的事。他幻想了一个喜欢自己的小姑娘,像女性喜欢男性那样,恋慕着他。不是同情,是勾人令荷尔蒙发散那种恋慕。
多好笑啊,她以为自己讨厌她,可是在梦里她勾勾手指,他就情不自禁扑上去了。
裴川不再「恨」她了,他应该憎恶的,一直是自己。
裴川初二这年,拜一个喜欢说八卦的同桌所赐,他是听说过尚梦娴的。
成长的路上,有时候会对朦胧的情愫和性本能产生好奇。
好看的姑娘也会成为班上男性悄悄讨论的对象,就像男生无聊到会比大小一样是常态。
孙远说「你知道初三的尚梦娴学姐吧?我听说她才是玩得特别开,有时候甚至会和社会上的人谈恋爱呢,她胆子才是最大的,但是她很漂亮,还会化妆。她化妆很好看,不像我们班的陈莲安,脸化得跟什么似的。」
裴川一向对与自己五官的人和事不闻不问,因此听到这些也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尚梦娴找上了他,有时候她会穿着短裙小跑着和他一起走回寝室的这段路。
有时候她会故意说一些夸奖他的话,譬如成绩好,长得好之类的。
这个半大少女很聪明,她和足够多的男性交往过,知道男人的自尊和虚荣心喜欢听带有崇拜感的话。
然而这招对裴川来说并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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