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他穿着浅灰色的条纹衬衫,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衬衫的圆领,衬衫下摆扎进了神色高腰休闲长裤里,看起来腰细腿长、干净利落。季云驰的目光上移,看清楚了他的脸。他的确长得很帅,高鼻深目、唇红齿白,轮廓精致、五官立体,气质就像是校园里那种阳光开朗又温柔谦逊、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校草,垂眼的时候却又有点让人晃神的忧郁。
意识到自己真的在看人家的脸,季云驰强迫自己别开目光,他冷漠地路过汪如意和那个男人,按了电梯。“那我先回去了,黎总再见。”汪如意跟黎锦秀告别,转身看到了季云驰,打了声招呼:“季云驰。”季云驰也没正眼看她,就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汪如意抿了抿唇,离开了。他们这些玩得比较好的都大概相互了解家境,没人会日常随时都拿着“我爸”、“我妈”、“我家”当谈资。都在一个学校上学了,家庭背景都七七八八地差不多,他们也还没真的出身社会,玩得来比了解谁家更有钱、更有资源更重要,毕竟这个年纪,谁在家不是捧在手里的明珠金宝。当然,肯定存在攀比或者吹捧,但那相对来说比较隐晦,只是偶尔谈天小声地提及,有心人自己有个谱就够了。比如说季云驰。汪如意他们都知道,他爸是首都某个区的一把手,他爷爷更厉害,诸如此类。不过季云驰的性格真的有点奇怪,有时候玩得很疯,有时候跟谁都好,有时候又谁也看不上,不过他的长相就是带着邪气的帅,和他偶尔没礼貌的性格倒是挺相宜。汪如意跟他关系不远不近,一向本着不讨好也不得罪的原则,所以季云驰态度怎么样,她不会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喜欢这种类型。汪如意走了,电梯也到了,黎锦秀和季云驰进了电梯。季云驰站在角落,看着他按了一楼的按钮,又问:“几楼?”季云驰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自己,说道:“一楼。”他收回了手。季云驰有些烦躁地捏着烟盒,没有完全拆掉的塑料薄膜和手指摩擦发出来细微的声音,他略微回过了头,目光落在季云驰手里的烟盒上,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保持了沉默。季云驰隐约察觉到对方情绪里的不赞同,他故意挑衅般地抽了一根烟出来,说道:“我抽个烟,你不介意吧。”“介意。”对方毫不犹豫地说。“叮——”电梯到达,季云驰咬着那根烟,一边点火,一边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不服就憋着。”对方没有动怒,而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季云驰。季云驰心里腾地一下起了一阵无名火,他冷冷地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说道:“你笑什么?”汪如意都不敢这么对他,这个男人凭什么这样。“没什么。”对方绕过季云驰走了出去。季云驰叼着烟快步跟出去,看到门外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外面下雨了,西装革履的司机撑开伞下车,为他打开了车门,护着他上了车,他没有回头看季云驰一眼,背影却像还在嘲笑着季云驰。“呵。”看着那辆车远去,季云驰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冷酷地说道:“明天找你叔叔帮我查个车牌号,xa66666。”“啊?是不是一辆硬顶幻影?不用找我叔查了,我知道是谁,银承的黎锦秀。”“银承不是姓尹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爸说好像是儿子死了,过继了他们家的侄子。”“知道了。”季云驰挂了电话,冷哼一声,“穷人乍富。”黎锦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穷人乍富”的标签。他们家车库里的车太多了,百万千万、各种类型,换着开也开不过来。除了商务场合需要,他一般会让开尹莘之前坐得最多的那辆宾利慕尚,今天开幻影是因为周君墨想坐,不过因为罗少嘉醉得厉害,周君墨他们先叫车回去了。樊赤云没有询问他为什么耽搁了一会儿,但黎锦秀想起刚刚遇到季云驰,忍不住将刚刚电梯里的事情跟他说了。“现在的小孩子真叛逆。”怪不得之前季听潮的老婆赵宁宁提起自己儿子是那种表情,的确挺不好管。樊赤云道:“是我,我就当场给他把烟掐了。”黎锦秀想起季云驰那张桀骜不驯的脸,笑道:“那得打起来。”“他打不过我。”“的确,不过跟你打算是欺负小孩吧。”这时,司徒张哥突然说:“老板,有辆迈凯伦720一直在别我们。”“不用管他,录下来等会儿举报。”别就别吧,路上神经病一直都挺多,黎锦秀在这方面没什么气性。司机也是家里开惯了车、见多了事的老人,知道稳妥第一。老板发话了,他也不着急,对方别他,虚线就不紧不慢地跟着,不得不变道再变道,不按喇叭不踩油门,反正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出不出事情对方都是全责。谁知道没多久,那辆迈凯伦在一次强行实线变道的时候车轮打滑,斜向冲出去,越过黄线,与对向来车“砰”地一声撞在了一起。雨天压白线,随时阎王见。司机倒吸了一口冷气:“天。”绵绵细雨中,一辆宝马和一辆迈凯伦相撞,紧急刹停,宝马左侧车头和前车身受损严重,迈凯伦左车脸瘪了,车灯凹陷进去,路面上落下一地破碎的零件。宝马亮起双闪,同时迈凯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眼熟的少年脱下外套挡住自己的脸,想要从边上跑掉。宝马司机赶忙下车,揪住对方的衣领:“你小子想跑!?”黎锦秀透过沾满雨珠的车窗看到这一幕,神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说道:“靠边停车,报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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