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彧说有:“走吧。”7庄彧带着邬温别去了动物园附近的一家茶餐厅,装修得很漂亮,古香古色的,很吸引邬温别的目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服务员见了他们,好像有点惊慌。“q…庄、庄先生。”服务员差点把穷奇大人脱口而出,还是在庄彧淡漠的目光下咬着舌尖咽下话:“您这边请。”“……你认识?”跟在服务员后面走的时候,邬温别悄悄扯了一下庄彧的手,小声问他。庄彧嗯了声:“我和店老板认识。”一只魅,当年在四裔,受他庇护。邬温别垂下眼:“你认识的人真多。”听出来了他的情绪,庄彧用同样的语气恢复:“你的朋友也真多。”邬温别:“哪有。”庄彧轻呵:“你那三个室友,你本专业的三个同学,选修专业的一个同学……这里就七个了。”“而我,算得上朋友的……”庄彧还真认真想了想:“都死了。”现在存于世的,跟他都不是朋友关系。要么暗戳戳地监视他,要么是恐惧他,要么是从属……不过这样的局面,也是庄彧自己亲手造成的。他不需要朋友,以他身上背负的这些因果债来说,最好是没朋友。8邬温别轻啊了声,语气里带着些心疼:“他们都英年早逝吗?”庄彧:“你要这么想也可以。”虽然三分之二都是被他吃掉的。1邬温别下午没课, 所以又跟庄彧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再吃了个晚饭才回去。回去的路上,邬温别才终于想起, 自己说是要跟老头子说一声,但一直没有说。于是他找了找老头子的电话,发了条简单粗丨暴的短信过去。【我谈恋爱了。】然后满意地进了电梯。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手机没充电, 到了电梯里又没信号。等到出了电梯后, 邬温别的手机还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好吧, 反正老头子平时也不怎么看手机。那他就等充好电再看看。邬温别收起手机, 用钥匙开了门。客厅很黑,邬温别打开了灯, 就看见一对巨大的恶魔骨翼挡在了阳台, 一丝秋风都灌不进来。邬温别:“……”
已经连续两个晚上了!沈涉和海淼今天不在宿舍,沈涉给邬温别提前发过消息说了。海淼是游泳队的, 在隔壁市有个活动, 正好他这两天没有必修课, 他翘课去陪海淼了。——和庄彧互相表明心意后,邬温别也是觉察到了沈涉和海淼是一对。没有沈涉拦着,邬温别到底还是打开了阳台的门。听到动静, 走神的谢约尔回头。反正也不是一两次被邬温别撞见了, 他也不是很怕被邬温别发现自己是恶魔, 所以谢约尔只是沉默且平静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晚上好。”邬温别想了想:“你心情不好吗?”谢约尔嗯了声,低落地叹了口气。邬温别就靠着透明的玻璃门,当了回知心学弟:“要跟我说说吗?发生了什么?”谢约尔看回川流不息的街景, 整个人脊背岣嵝,连带着翅膀一块儿垂着, 看上去分外失意。“是因为路伽尔。”但他还是开口。2据谢约尔所说,他这一次是被路伽尔气到了。谢约尔:“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白色。但是上次路伽尔趁我们不在,偷偷溜进来,把我房间的东西全部换成了白色!”他这么好的脾气,都因此咬牙切齿了:“上回我和他一起去宴会,我就是多吃了一个巧克力小蛋糕,他就皱着眉说我!他这个人,居然不喜欢吃小蛋糕,不喜欢就算了,还让我少吃!”邬温别还真是第一次看谢约尔那么激愤:“这世上居然有不喜欢吃小蛋糕的人!”虽然路伽尔也不是人。邬温别想起庄彧做的小蛋糕味道有多好,附和道:“确实很神奇。”他又问:“但他是为什么这么做?”谢约尔真是个实诚人:“因为上回宴会我死活不肯穿白色西装并且把我带的墨鱼汁泼他身上了。”他还很有道理:“主要我本来就不想去,而且他还非要我穿白色西装你懂吗?为了能早点脱身,我就干脆利落地泼了他一身墨鱼汁。”邬温别:“嗯……”这很难评到底是你们谁有错。“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难过了两天吗?”“我这不是难过。”谢约尔幽幽:“我这是有口气堵着发泄不出来。”邬温别觉得这事明明很简单:“那你报复回去不就行了吗?他不喜欢什么,你就让他看见什么。”谢约尔心动了:“……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邬温别没等到他的后续,于是嗯了声,示意他继续。谢约尔:“我想把他的翅膀染成黑色的。”邬温别:“……”你们是什么幼稚中二病小学生吗?“那你去不就是了?”“……我又觉得这好像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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