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今天就没味道了。邬温别抬眸对上庄彧的视线:“老板,怎么了吗?”庄彧说没有,但邬温别有事。他望着庄彧,咬着煎饺,眼睛亮亮的。庄彧和他对视了片刻,看着邬温别盯着他吃了半盒煎饺:“?”他轻哂:“怎么,看着我有胃口些?”“确实是。”邬温别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回了这么一句。庄彧微扬眉,懒散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合上眼皮睡着了的神态都浮现出了几抹笑意,添了些鲜活的气息。邬温别望着他,又补上:“但我是有别的事。”庄彧心情很好:“说。”邬温别向他伸出了自己空闲的手:“老板,你问我要了我的头发后的员工福利呢。”庄彧又挑了下眉。他倒是没有忘记,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起了什么心思,想要逗弄一下邬温别。可能是太无聊了。也可能是邬温别看着实在是太乖了。就很招他这种坏蛋的欺负。5庄彧欺身,胳膊肘压上被食盒堆满了的桌子边沿,凑得离邬温别近了些。“才上班几天,就惦记着员工福利。”庄彧微垂眼望着邬温别,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配上他那双异于常人的金色竖瞳,乍一看感觉像是讥嘲,但细品就能发现,逗人的姿态是明晃晃的,甚至语气里都还有点宠溺。让咖啡馆内弥漫的咖啡独特的苦香味都变得更为缱绻。庄彧懒懒地问:“邬同学,你做了什么值得奖励的事吗?”庄彧的声音也很好听。低低地,沉且带着磁性,又不是故意揉捏造作出来的,而是天生这样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了耳朵发痒,挠一挠就能发红发烫。邬温别望着庄彧,没说话。庄彧也看着他,神态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样的姿态,也没说话。6许久的安静后,邬温别认真道:“老板,这是员工福利,不是员工奖励。”庄彧轻哂:“你倒是挺会抠字眼。”邬温别还没说什么继续争取,就听庄彧懒懒地道了声:“伸手。”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出,黑白色的手绳的编织手绳就挂在了他的手腕上。庄彧没碰到他的手,把手绳拉紧,就放下手。邬温别摩挲了下手绳。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摸着触感很好,编得也很潦草,还有些地方“炸线”出来,看得出来编的人手艺不精。所以邬温别说:“老板,这是你编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庄彧:“?”他撩起眼皮,幽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擅长这些?”邬温别默了默,庄彧又轻呵了声:“不喜欢还我。”话是这么说的,庄彧却没有向邬温别伸手。邬温别也第一时间就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把手绳压在掌心底下:“不要,这是我拿头发换的。”“你只是剪了一缕头发然后得到了一个拿你头发编进去的手绳,还是你想要的……你付出了什么?”“……那我再剪一缕头发给你?”“?然后你再换一个手绳?”“咳。”邬温别先是心虚地咳了声,再理直气壮道:“老板,你比我大,你都说你是盘古开天辟地就诞生活着的了,那我这十八年在你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你该让让我。”庄彧:“?”他很想问邬温别到底是谁在喊谁老板。但话根本没到嗓子眼,庄彧就轻嗤了声,点点他面前的食盒:“闭嘴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邬温别高高兴兴地松开手,乖乖说好。7做了几天兼职,又跟谢约尔和沈涉两位室友交流联络了几次感情后,邬温别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堂课——民俗专业的公开必修课,给大家讲民俗概念的。报这个专业的人意外地还挺多。就是邬温别走进大教室时,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以为这里是表演系的,因为全是俊男靓女。让人不禁抱头大汗。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邬温别到时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大家小声的说话声,不是那种大喊大叫。让他又不禁感慨果然高学历就是不一样,不会像观里那些麻雀一样,没日没夜没完没了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邬温别觉得自己终于有被知识浸润的实感(?)他找了个角落坐下,没多久就看见教授来了。教授也很年轻,而且长得很帅,戴着金丝边眼镜,个头高挑,还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袖口半挽,很是温文尔雅的打扮。但他的长相有几分很难形容的高贵感,像是什么精贵的“物件”。上课铃响后,教授道:“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席扶。”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是民俗学教研组的组长,正级教授,欢迎你们选□□俗学。”8这堂课比邬温别想象得还要轻松,大概就是先讲了一下关于民俗的概念。不过也说了一些让邬温别陷入沉思的东西。以至于他下了课后到咖啡馆时,不禁搜了一下草莓大学,去确认这的确是一家正规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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