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洗干净。”蘸碧和灵沼刚烧过水,本是她们要用。宿流峥到了,便将热水先让给他用。不过提水上来仍是花了些时间。扶薇刚有了睡意就被宿流峥弄得清醒,她坐起身来,用被子拢在身上。“吃啊。你快尝尝啊,绝对好吃!”“梳洗过了。”扶薇顿了顿,“明天再吃。”“可是明天就彻底凉了。虽然明天吃也好吃,可一定不如现在吃味道更好啊!”宿流峥坚持。扶薇无语地抬眸看向宿流峥。宿流峥执拗地回视她。“宿二郎,热水都备好了。您快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吧。”宿流峥抬手,抹了一下脸颊上正往下淌的雨水,不高兴地转身朝浴室走过去。扶薇无奈地摇头。她转眸望向床头小几上的菊花饼,淡淡的菊香飘过来,诱着人的味蕾。扶薇迟疑了一下,拿了一块来吃。刚咬下一口,她便被这菊花饼的味道惊艳了一把。扶薇什么珍馐都尝过,可仍旧不得不承认梅姑的烹调手艺简直是一绝,再寻常的东西从她的手中做出来,都会成为上等的美味。就说这菊花饼,就连宫中每年秋天御膳房做出来的精致菊花饼,也比不过她这样式简单的菊花饼。宿流峥很快洗好,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他刚出来就见扶薇抱膝坐在床榻上,小口吃着菊花饼。他再看油纸包里,知道扶薇已经吃了两块了,他高兴地走过去,问:“是不是很好吃?”扶薇点头,并不吝啬夸赞梅姑的手艺:“你们母亲的厨艺非常好。尤其是做点心,甜软酥香适中,十分适口。”不过一连吃了两块,再吃就有些多了。扶薇将手里的那块放下,拿过帕子净了手,抬眸看向宿流峥站在床边擦头发。“你过来。”她说着朝宿流峥伸出手。宿流峥将手递给她,由着被她拽到床边坐下。扶薇拿过他手里的那方棉帕,帮他擦拭着头发。嫂嫂的手隔着巾帕抚摸着他的头顶,一阵酥麻便从头顶直溜溜地窜进了宿流峥的心里。他有些心猿意马,刚刚侧了侧身,肩膀就被扶薇摁住。“别动。”宿流峥不再动,安静下来,享受着嫂嫂的伺候。他又拿起油纸包里,那块被扶薇只咬了一小口的菊花饼,把剩下的一口塞进嘴里,大口地吞下去。扶薇望一眼他鼓起的腮,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将宿流峥的头发擦到不再滴水,便放下了帕子,将他赶到炭火旁自己去烘烤。只是他的头发没干,一时也睡不了。扶薇让灵沼将琴抱进来。她起身下榻,坐在桌后,挑了挑琴弦,指腹于琴弦上游走。试音结束,生涩不再,悠扬流畅的曲音从她指间传出来。她幼时很喜欢琴,可是之后进了京入了宫,再也没有时间和心力碰这些东西。宿流峥安静地听着,忽然说:“好熟悉。”扶薇笑笑,摇头道:“你听错了。这是一个人给他妻子即兴做的祈福曲,你当没听过。”幼时精通音律,使得扶薇将宿清焉弹走的这支曲子,牢牢记了下来。“我就是听过!”宿流峥皱眉。扶薇笑笑,不再理他,继续抚琴,心神都落在这琴弦之上。宿流峥眉峰紧皱,他听着这支曲子,越听越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见过?他拼命去想,越想越头疼。到最后抱着头,痛苦地从椅子上滑下去。“你怎么了?”扶薇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身。“我……”宿流峥抓了抓头发。“淋雨淋病了吗?”扶薇伸手帮忙揉了揉他的额角。琴声停了,宿流峥的头疼也慢慢得到缓解。他靠在扶薇的怀里,抬起头望向扶薇,说:“嫂嫂,我不疼了。”扶薇轻“嗯”了一声,道:“那就收拾歇下吧。”这一折腾,她有些发了。宿流峥突然握住扶薇的手,一脸认真地问:“嫂嫂,可不可以在琴上做?”扶薇被气笑了。“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她伸手捏了捏宿流峥的脸。“都是和嫂嫂各种姿势快活的画面。”宿流峥如实说。扶薇把他推开,去浴室重新净了口齿,回到榻上歇下。夜里,宿流峥爬上扶薇的身,扶薇将脸偏到一边去,警告:“你安分睡你的觉。再来扰我,从我的床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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